李想首次系统回顾25年创业历程与产品思考
李想首次系统回顾25年创业历程与产品思考
一、童年成长与环境影响
- 7个月至7岁由爷爷奶奶在河北乡下抚养,父母考入北京高校无力照顾
- 爷爷(老爷)的深刻影响:曾任军官,为人正直热心,常为村民解决纠纷,树立榜样
- 形成正义感与乐观精神:爷爷帮助他人不求回报,晚年时受助者纷纷前来祝寿,让李想相信”做好事会有好结果”
- 小学三年级返回父母身边,但初期因口音和外来身份遭遇校园欺凌,最终通过反抗解决
二、家庭氛围与早期教育
- 父母均为文艺工作者(毕业于戏曲学院),但李想对文艺兴趣不大
- 父亲藏书丰富:家中一整间屋子藏书,培养阅读习惯与文字兴趣
- 父亲开明的教育方式:
    - 主动购买游戏机(FC),约定每天游戏时间并严格执行
- 支持购买第一台PC(8000元,占家庭存款近半)
 
- 母亲的财商教育:按月给零花钱,要求自主管理,初中起通过倒卖漫画书赚取差价
三、技术启蒙与创业萌芽
- 初中接触计算机:在学校机房首次接触中华学习机等设备,产生浓厚兴趣
- 无电脑时期的自学:通过《大众软件》《电脑报》等书籍理论学习
- 高中阶段:
    - 给IT媒体写稿,首篇5000字稿件即获整版发表,稿费500元
- 自学装机,在电脑城兼职销售,成为销量冠军,单台提成100-200元
- 建立个人网站(显卡之家),自费运营,早期通过广告联盟获利
 
四、创业历程:泡泡网与汽车之家
- 1998年高三创业:与合伙人创办泡泡网,早期内容全部自写
- 管理教训:曾因忽视团队感受,一天内90%员工集体辞职
- 2005年创办汽车之家:
    - 坚持真实客观内容,拒绝软文,采用用户视角(如测量实际乘坐空间)
- 2008年金融危机时遭遇股东逼宫,最终在投资人支持下度过危机
- 2013年上市前夕遭竞争对手恶意收购股份,延迟上市后最终成功IPO
 
五、理想汽车的创立与挑战
- 2015年创立理想汽车,选择增程式技术路线
- 技术路线争议:
    - 团队内部反对增程,用日产e-Power成功案例说服团队
- 初期选择的1.5L自吸发动机因高转速问题失败,紧急更换1.2T发动机
 
- 融资困境:
    - 2019年特斯拉股价暴跌、蔚来股价低迷,影响融资环境
- 见过150家投资机构被拒,个人资金全部投入,公司濒临破产
- 最终由美团王兴投资3亿美元救命
 
- 供应链斗争:芯片短缺时期派人驻守生产线,躺生产线逼供应商供货
六、产品哲学与组织管理
- 产品定义原则:
    - 坚持单一配置策略(理想ONE),降低用户选择难度与生产成本
- 后期因竞争压力增加配置,但仍保持极简SKU
 
- 设计理念:
    - 追求家庭用车定位,打破MPV的”商务车”标签(如理想MEGA)
- 学习苹果设计哲学,经常问”乔布斯会怎么做?”
 
- 组织管理进化:
    - 从”对事不对人”到”对人不对事”,重视人才与人心
- 建立合伙人制,鼓励激烈争吵但相互信任的决策文化
- 亲自面试所有18级以上员工,重视人才密度
 
七、人工智能与未来战略
- 智能驾驶研发:
    - 开发Wareway系统,通过虚拟重建+生成技术训练AI司机
- 使用等效5万张GPU卡进行模型训练
 
- AI发展观:
    - 将AI发展分为五阶段:聊天机器人→推理者→智能体→创新者→组织者
- 认为当前处于智能体阶段,AI应像”同事”一样专业协作
 
- 全球化布局:计划进军亚洲和欧洲市场,但暂不进入北美
八、个人反思与家庭生活
- 性格转变:从独断专行到重视团队沟通,学会分享困难而非独自硬扛
- 家庭支持:妻子在事业和家庭中发挥关键作用,帮助分析行业信息
- 子女教育:强调兄弟姐妹团结,反对内部争斗
- 工作态度:视工作为生命一部分,暂无退休计划,以”是否成为公司负担”为继续标准
九、行业观点与中国机遇
- 中国新能源汽车优势:
    - 制造基础雄厚,供应链完整
- 电价比油价便宜90%,充电网络发达
- 互联网人才进入制造业带来创新活力
 
- 竞争格局:认为雷军是唯一同样懂产品的造车创业者
- 舆论环境:遭遇有组织的黑公关攻击,但坚持”用产品回应”的原则
十、总结:创业25年的核心感悟
- 选择三要素:选得准、选得长、高频迭代
- 价值观传承:爷爷”做好事不求回报”的理念影响至今
- 持续学习:每年精读20-30本书,通过预训练、后训练和强化训练不断提升
- 核心信念:创造优秀产品是最高的价值体现
十一、文字版如下
由于是四小时马拉松访谈,内容比较长。整体处理采用whisper解析到txt文本,在通过deepseek对txt文本内容解析生成,内容片段存在有错别字以及部分语句不够通顺,请见谅~
好,咱们开始吧。开始我听说,你中学之前一直是在乡下跟姥姥和姥爷长大的,对吗?
我是小学三年级之前,就是从七个月到七岁。是因为什么家庭原因?当时忙不过来没法照顾,还是因为恢复高考以后,父母考上了北京的戏曲学院?两人都是同一年考上的。生完我以后就考上了。我七个月的时候,就被姥姥姥爷接到山东老家,所以他们去读书没法带孩子,所以就放到爷爷奶奶…是姥姥姥爷家。
你觉得这件事对你成长和性格,或者是其他方面,有什么影响吗?我觉得是特别好的影响。怎么讲?因为我姥姥和姥爷给我塑造了一个特别好的环境。就是在老家,然后村里出现的所有问题,各家各户都来找我姥爷。他原来也是读书人,他俩都是军人,也都是离休干部。那个时候还有离休,对。所以他们对教育孩子有一些基本概念吗?
我觉得没有什么基本概念,就是你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东西。比如他的战友的孩子,战友去世了,就是孩子一直被欺负,然后我都跟着我姥爷一起去,他帮着解决这些问题,然后让整个村里的人没有人再说…他来保护,就是他说“这就是我干女儿”,然后没有人敢欺负他。反正就是所有的问题,他都帮着去解决。所以是一个很好的榜样,我就特别…正义,反正各种问题都到了。
所以到后来什么呢?我印象特别深,就是我姥爷去世得早,然后我姥姥现在已经超过100岁了。基本上他80岁以后过生日的时候,原来他帮助过的所有的人都会来参加他的生日。然后你在一个很小的地方,场面是非常好的。而且我觉得最大的好处是,我姥姥姥爷帮助别人没有任何的诉求,就是认为必须要帮,天生就是热情的那种人。
所以对你的童年其实是很好的一个…而且我能看到我姥姥姥爷后来被大家认可的那种回报。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挺正向的激励:你只要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好的事,其实就会有好的结果。所以你当时对这个还挺向往的?就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我自己其实是后来才发现,这个东西对我的影响是那么大。对,当时太小了,没有自觉的感受,但是后边想起来是这样。对,就是我创业过程中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然后有的时候我跟身边的一些创业者比的话,可能很多时候他们就放弃了、不做了,但是我还能坚持下去。我很多时候是受益于我姥姥姥爷给我这种乐观精神,对,这种乐观的精神。
我之前看关于你材料提到这个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个事对你童年成长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因为现在的教育理念会讲,说跟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长大的孩子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你这儿刚好是一个很正向的一个情况。非常正向。那后来回到父母身边是他们都读完书了对吗?对,他们都读完书了,正好也是差不多回去正好就是上小学三年级。
你父母都是文艺工作者,然后你自己,我一直从你出道以来感受就是一个特别理工男的这么一个人。然后你父母其实都是文艺工作者,所以他们从事的事业和相关的这些,让你小时候没有产生过兴趣吗?他们也希望培养过类似这种兴趣,比如我还学过好几年画画,但画得实在太差,也不喜欢。我对他们的戏剧,因为他们后来就是现代剧为主了。
所以我一个比较好的特长就是,我能背过我爸写的剧本。因为我爸是导演加编剧,所以他们出去演出的时候,很多演员在台下有时候抽烟,我说该谁上了?我说“你,该你上了”。然后包括这些剧本的大概情节我都能记住。我对他写剧本那时候是很感兴趣的,但我对唱戏、翻跟头啊这些表演没什么兴趣。
所以你从小到大对文艺方向的东西都兴趣一般?我对文字方向的东西其实挺感兴趣,喜欢看书。对,因为我爸买了特别多书,我们家应该是一间屋子里全是书,各种各样的书。这点其实还是对孩子特别幸运的一件事。我比较幸运的就是我爸也看书,所以我小的时候书柜里就有看不完的书,相当一段时期。
但是跟我家境实际上收入状况差不多的很多人,甚至比我们家收入状况好的,他父亲不看书,这对孩子小时候应该是一个很不好的事情。所以你父亲还看书,让你小的时候有很多书看,他也愿意给你买书对吗?对,这个观念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有时候看每个人长大以后成长,回头去看他童年是幸运来自不幸运的有很多维度,其中一个就是父母爱看书对子女的影响,这是一个始终都是特别好的一件事。
小的时候其实没这些感觉,对,长大,当然在二十、三十岁都没感觉,当然再往后,你才会想,尤其当自己有了孩子以后,才发现这些东西的影响其实挺大的。甚至有时候感觉,我姥爷包括父母给我传递的这些特质,也并不是自己有什么后天信念出来的,是的,有一些是运气,纯运气。
所以你自己从来没想过任何文艺方面的事?比如说你看书,你想过当作家或什么?小时候有过这种念头吗?没有。但是我有一个比较受益的一点就是,我的其实创业是从写稿开始的。所以我印象特别深的时候,我是高一开始写稿。至少在文艺方面,因为看书是收益很多的,因为我作文一直很好,我作文一直很高的分数,甚至大部分都是班里第一,在上初中的时候。
明白。所以高一的时候,我印象特别深,那时候给这些电脑的媒体投稿,然后拿纸写的,也没有电脑,什么传真传过去的?对对对,然后写完之后,我第一个稿就写了五千字,直接就发了,然后直接就整版发了。你第一次投稿直接就发表了?然后就拿了五百稿费?那时候一百块钱一千字,那很厉害了。后来就持续这么写。你想,最开始我做网站的时候,也就是自己一直在写内容。对,这个一会儿我们会聊到。
我先问一下你的第一台PC,我之前看媒体报道是你父亲花了八千块吧?当时算是一笔巨款了。是在那个时候买给你的?然后据说是你一直跟他央求,然后说服了他给你买这么一台,是这样吗?是初三毕业的时候买了那台电脑。那时候你父亲一个月工资大概多少?我父亲那时候就开始出去拍戏了,对,所以在过去之后,我的估计的话,那时候我们家大概有两三万块钱的存款吧,就大概拿了差不多一半,拿出去买了一台电脑。那这还挺夸张的。
你父亲非常有意思,就是他开明,懂这些趋势?还是因为重教育?然后你是独生子吗?我是独生子。这些特别特别好的一个,我后来当父亲真的…我现在这么跟孩子在一起,孩子也跟我关系特别好,就是我父亲从来不过提条件,他认为你应该有什么的时候,他就主动给你买回来。就是包含我是我们小区的第一个有那个FC,就是任天堂游戏机子。
然后他就是因为他,我们小时候可都是要去那种游戏厅,一小时多少钱才能玩,是。然后他就是来北京然后拍戏,看到北京这边鼓楼那边看这边非常流行,其实就给我买了一台回去了。他不担心影响你学习什么的吗?他不仅不担心,他到什么程度?他是他跟我,他是怎么给我约定的?非常有意思,完全不一样。
他给我约定是,说你每天都可以玩,但是你每天玩多少时间,你要给我一个约定。对,然后到时间就收走。所以他是跟你商量这些?对,而且不给你数字。比如说我当时定的是,我每天中午玩两小时,他就真让我玩两小时。而且我们那儿小孩都来我们家玩。其实你真是很幸运的家庭,因为亚洲父母很少这样的,特别是那个年代。是,而且他,我也真的能做到,就两个小时我就真的不玩了。
对,甚至后来我主动说我不想玩两小时,我玩一个半小时就可以了。所以他对你这个尊重和信任,也是跟你自己表现有关吗?因为很多孩子说两小时,爸爸答应了,一玩玩四个小时,肯定后边就不让玩了嘛。对,但他就是让你自己说两个小时。其实中间很长,就中午一回来,然后因为那时候上课的时候中午上来会来的,这个年代对吧?那一回来其实除了吃饭时间,你都可以在玩,那你也不能超时间,再超两小时你都没法上学了。
所以到这种程度。在那个年代,玩任天堂,孩子们都玩疯了,逃学都要玩,你还是比较很小就有自律的意识吧?我觉得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方式才自律的。你说是因为父亲跟你交流的方式?对,相互尊重。是,我就觉得特别特别重要。这个在那个年代的亚洲家庭其实还挺罕见的,就我爸在那里面,我父母是唯一的。然后上了大学关键意识就…相对那个大环境是比较超前的。是,明白。
那你提到要买这个PC,花8000块钱,到他同意是很顺畅的过程吗?很顺畅的过程,他说明了半天还是什么呀?很顺畅的过程,没有什么难度。对。然后我妈另外一种方式,我妈也特别有意思,然后我发现对我后边都特别重要。对,这个特别重要。我妈又跟所有的小朋友不一样,就是从小学开始,我的零花钱是按月给的。大家都是每天一块钱,我是一个月三十块钱。
然后我妈就要求,你自己随便花,但是你花光了不要来找我要。所以我第一个月的时候,三天时间就把三十块钱全花光了,会找我妈要,我妈一个月没给我。然后后边的话,我就自己完全知道怎么管钱了,甚至我可以攒几个月,然后花一百多块钱去买一个多合一的游戏卡。而且还造成什么?还造成我一上初中开始会赚钱了。
就是因为你会发现这玩意是非常有意思的,他前面这个规划让你有了基本的最初的理财观念。我初中开始赚钱的一个方式是买漫画书,因为我们发现的时候什么,一块九一本漫画书?我们发现批发市场上一块,所以我就给同学们,然后一块五、一块六卖给他们,我就去批发市场说好了,我就去晚上买回来然后给大家。
所以你商业方面的意识很早就有的?你没有刻意地去做,就知道?有可能是天生的,有可能是我父母早期对你的一些教育和沟通方式,让你自然培养出了这个。那你会发现同年的同学完全没这个意识?对,完全没这个意识,我到三十四岁都几乎没有商业方面的这个意识。然后我看了很多企业家传记,很多都是很早的时候,不管是天生还是父母引导的,他就有很好的这方面的意识。
但我父母在商业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对,但我就觉得他们可能打小跟你沟通的方式…对,跟你沟通的方式比较健康,所以产生了一些良好的影响。是,那你还真是挺幸运的。我们都看过那个Elon Musk的传记,他小的时候很小,计算机方面就表现出来特别聪明和不一样的人,他就参加一个那个大学教授的一个讲座,他是个小孩,然后听完了以后跟那个教授一直交流,然后交流到特别晚,然后他爸去接他,以为出什么事了。
结果那个教授跟他爸说,你一定要给这个孩子买一个计算机,要不然你会后悔的。然后他爸犹豫了半天就给孩子买了一个。但你比他还幸运,他是借助外力才实现了这个东西。我还觉得我长大的时候挺幸运的,我觉得你长大的时候那个小时候的环境比我还要幸运多。我小时候就是看书这方面还可以,其他方面我觉得我父母还是有不少就是那些观念的,所以后来我还去看过心理医生。
这个是特别幸运。然后你是在高中时代开始给IT媒体写稿?还是初中就开始?高一开始。高一就开始?初中的时候我其实最开始是倒漫画书,最后是挣的最多的钱都买了电脑书了。那时候能买的电脑书不多,什么大众软件啊、电脑报啊、计算机世界,对对对对对,然后这个微电脑计算机啊,然后电脑爱好者啊就全买了,而且每年还他们都出合订本,还把合订本买回来。对对对对,我那些也全买过。
然后你是在小学初中的时候就感到自己是一个跟同学比是一个早慧的孩子吗?有这个有这个模糊的意识吗?没有没有,你觉得跟大家差不多啊?其实我在初中的时候受到的更多反馈并不好,因为那时候没有电脑。因为我是上了第一堂计算机课,我印象特别深的计算机课的时候是接着一个黑白显示器的,然后有中华学习机,还有IBM?IBM PC?还有IBM的…对,有IBM,有中华学习机。
我接触完以后说,哇这玩意太厉害了。所以你提到就开始来学电脑,那时候你拿着书学电脑,别的孩子以为这是…机器都没接触,孩子有自闭症?你进入那个世界了,你真的进入那个世界里去了,好几个小时,所谓现在流行叫什么心流状态?对,而且你就是看书,而且没有电脑可实践,就是纯粹看书。所以你小时候会被同学老师当成书呆子吗?也不会当书呆子。
但是有一点事比较难受,初中的时候最难受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呢?就是我看到电脑书了,然后跟班里家里有电脑的…那时候真买不起,那时候电脑贵,我上初中的时候买一个386DX要三到四万块钱,我还印象特别深一个牌子叫AST。所以家里真买不起,但是有的家里有买了。所以你跟他去聊,然后他就基本上说“我有电脑的时候你还没见过电脑呢”,所以就不跟我聊。所以那个其实是挺受打击的?不跟你玩?对,不跟你玩,因为你没电脑。他有电脑的同学在一起玩?小孩不懂事也容易在这些方面表现那些比较残酷的东西。对对,对你打击还挺大?也没有太大打击,就羡慕有电脑的孩子。
其实你属于书里的一个世界,就在这个世界里边。对,就是你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喜欢你感觉你属于这个世界,你一摸电脑就有这感觉了,对吧?对。还有你小的时候没有觉得比同学更聪明或者是什么啊?但是你有没有那种有一些什么天生的使命感?不一定跟同学说,可能羞于跟他们说,或者让他们觉得反感,但是你自己觉得是要做大事的?有没有这种感觉小时候?
小时候有过一件事,就是应该是在上小学的时候,有一门课叫思想品德课,老师问大家说,长大以后想要当什么?我说我长大想当总经理。那个时候是最大的官了,后来又叫CEO、董事长、董事局主席,这个官越来越大。对,那时候总经理是特别高高在上的一个头衔。对对对,我们小时候总经理是特别高的。那时候在班里是被同学嘲笑的?肯定的,因为都是当战士啊、当科学家啊、当军人啊那是当年啊。对对对对对是。那是几几年啊?商业已经个体经商已经很普遍了吗?应该是90年代初吧?90年代初应该还可以了?一期没有到,90年代初你是82年生?我是81年生的,81年生对,然后反正就90年左右吧。对。
这个其实在那个年代肯定在老师学生眼里是一个古怪的愿望。但是呢,其实我说我做的所有的这些判断选择都是有一个真实的一个外界的反馈,也并不像大家想…
我从小天生就有这么一个特点。初中的时候我就明白,我小的时候可能比你情况更糟糕。我出生在很落后的地区,你们是思加装势力对吗?是加装势力对吧?那还是很大的了。我们小时候,反而是我在东北三高里长大的嘛。所以我小时候要讲一些雄心壮志,那是被无情地嘲笑。同学和老师倒不至于,老师就是会古怪地笑,他也不会说一些残忍打击孩子的话,但老师也明显是不屑的。然后同学都是那种古怪的笑容。
最打击我的时候,一个同学就说:“你明明是个傻子,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我说:“怎么是什么?”他说:“我们都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们一样?”他老给我讲这个。然后我就老觉得,我可能是能做一些大事的。这在小时候被打击得特别厉害,就连我父母虽然没打击我,也没鼓励我,他们就觉得我有一点异想天开。
所以你小时候并没有很强烈的这种感觉,所以没受这方面的阻碍吗?我有点像强化训练,都是靠外界反馈来构建自我认知的不同变化。你看,我第一次有当第一的感觉是那个作文——我作文拿到最好的成绩,其实我各科成绩并不好,就作文好。但真正一个稳定的循环开始,其实是从买了电脑以后,尤其是初三的那个暑假。
对,初三那个暑假开始,我就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因为有了电脑,之前的电脑基础真的很扎实,我的电脑基础相当扎实。就是说上机操练不够,很快,基本上一天时间就全解决了。我知道你是说你过去理论学习的时候,因为去机房上的时间非常有限,是的。然后相当于我做了特别好的一个预训练,基础模型后面推理就变得很好了,底子都砸得很扎实。
那我最重要的第一个反馈是什么呢?就是我买电脑的那个商家,它原来是在一个流量并不多的街上一个小门店,然后它进了一个最大电脑城,在做得特别好的一个地方。因为那个电脑都是自己DIY的,就自己定的配置,对。我回来以后就把电脑拆了,再把它组装起来了。
后来我干了一些什么事呢?整个暑假是非常开心的,我去电脑城里帮助它来组装电脑。因为它生意很好,人手不够,而且我比较能说,我给别人推荐的时候,别人就特别相信我给的配置,而且你长了一张特别讨人信任的脸,所以卖电脑肯定有优势的。那时候印象特别深,英特尔CPU、华硕的主板、飞利浦显示器,对,全玩过,都玩过。
那时候它基本上卖一台电脑,因为我们都能算价格嘛,因为我要跟顾客讲价格,讲完价格弄完配置以后,有些顾客就去别的店里来串,然后过来装台电脑。它一般一台电脑赚800到1000块钱,它会给我提成,每装一台100到200块钱。所以那时候有个特别好的反馈,而且就一个暑假,因为我是装得最多的、卖得最好的,他们变成整个电脑城销量第一了,销量变成整个电脑城的销量了。
所以那个时候就有一个特别正常的反馈了。上高一开始,整个学校都知道,装电脑找理想。那时候包括写稿子也是,搞技术不是随便写的,都是从用户的反馈里获得的,而且用户量还挺大。是你那个高三的时候就做了显卡支架?我是知道你辍学去做了POPPO,但我不知道显卡支架。后来就是POPPO,我当年也是显卡支架的重度用户。但是我这次准备采访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显卡支架后来就变成了POPPO,都是你做的?
其实大家很容易忽略一段,我并不是直接做的个人网站,还有在前面是一两年时间。Telnet BBS,我没玩过,所以在那时候还不知道后边很多人会很厉害。因为在Telnet BBS的时候,我是跟着石鸦庄的时候,当时又叫书路,我跟她学,对。然后我就上Telnet,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开放互联网,然后拿那个帮盾Modem拨号BBS,对,那时候珠海的就已经是求伯君和雷军了,深圳的然后是马化腾,那时候都是叫什么IT英雄,对,就是那个时代。
那时候我在帮着石鸦庄,因为石鸦庄也是一个比较活的站。那你启动做那个网站的时候都是自费的?用稿费做的吗?还是自费的?都是自费的,对。因为那时候上网费很贵,所以我基本是高一上的Telnet,然后高二开始上互联网了。主要是因为有了互联网以后,你能看到,也是从杂志上看的,很多人建了互联网站,放那种广告就能挣着钱。
所以我最开始的动机就比较简单,我就把自己写的内容放到了自己的网上,而且跟杂志有一个约定:发布一周以后,我就可以放到网上。后来发现还不行,就是我还会去看一下国外的网站,把他们的内容做一些简单的翻译,找一些新闻,每天有这样更新。
我看到说你当时高三大概18岁的时候,月收入就有2万多,是你父母的差不多10倍,这个样子,这个没错吧?这个数字没错。这个放到哪个国家、哪个时代都是一个很离谱的事。所以你那时候没有因为这个小小年纪能赚这么多钱,产生特别强大或者特别不一样的感觉?感觉自己是一个超人,特别是在同龄人当中?
我觉得首先,从高中开始的时候我还印象特别深。初中同学跟我分到了一个高中,基本上一个暑假以后,我有电脑,我在看他们聊的时候,你就觉得他就是个菜鸟。而且我刚才讲的是,第一我做到了整个电脑城装机量的第一,然后第二呢,同学们都知道,亲戚都知道“买电脑装电脑找理想”,可能没错,而且大家装完都很满意。从那时候我形成了一个对自己的认知,跟今天没变过,算下来应该有30年没变过了,真的。
那时候的想法就跟今天一模一样——掌握自己的命运,挑战成长的极限。那时候我就在纸上写下来这句话。所以你其实从青春期开始就没怎么迷茫过?对未来没有迷茫过?我各种打击肯定有啊,对,无数的打击都有。我知道,但是因为我不是做过几年教师吗?是高校巡讲跟学生活动交流特别多,那些年就感觉很多毕业即将毕业的孩子,甚至是毕业多年的孩子,其实他对未来还是很迷茫的,他不知道自己真正想干什么。
我觉得你跟那些像乔布斯、比尔·盖茨他们都很一样的一点就是说,在很早的那个年纪接触了计算机,然后迷上这个东西,并且很早就确定了自己终身热爱的方向,或一个大致的方向。这个我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环境塑造的,但反正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事。因为你让我比你大九岁吧,然后我很早也是接触了计算机,一摸上手也是完全沉迷,我觉得这个东西很神奇。
但是我小的时候是非常严重的文科生思维,所以我就觉得,哎呀这些,特别喜欢,每一代都会买,一有钱就会去升级,这些也都做,天天玩。可能是打小就是文科生思维,自己也有严重的不自信,在别的方面可能很自信,这方面不自信,所以我从来没觉得这个行业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到了那个移动互联网那波的时候,突然就是心里蠢动,就开始尝试了,然后觉得好像我也能做手机,然后去做的。
但是现在回头看我那个感觉,那个算是来得特别特别的晚。可能就是我年轻的时候固定地认为,我就是只能做文科生做的事。你们是没有这方面,虽然你家庭出身是文艺家庭,但是也没有这方面的限制?我觉得这些有一些还是很难说的,你根本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会导致这个。我自己也是到27、8岁其实还挺迷茫,30岁前基本上想清楚,但是你18岁就有这样的认知,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黄金年代。
那么好的一个时代,其实住在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也有很多从来没想过去干这个事,所以这个命运这种安排有时候还确实挺神奇的。是你刚才说的就是做个人网站,我做个人网站又和其他做个人网站有个本质的不同,一个更根本性的不同就是:我有员工。你是在自己家里本地就开始招员工了?
我当时的时候,总共是有两个员工的。一个员工是在加拿大,他在上学,他来帮我写那种——他帮我拿美国和加拿大的信息,所以他是直接能够接触国外源头去获取内容的。所以那时候我们又能拿到最早的内容。这么离谱?对。然后这个人是怎么在互联网上勾搭上的?对,就是那时候拿ICQ认识的,他是我们的用户。还有一个写文章特别厉害的叫陈韫珠,那时候是写文章最厉害的,然后他是我的另外一个员工。我们三个其实合伙来干的。
这两人都比你大吧?那个在加拿大的其实比我要小,因为他那时候正在上学,那应该比我大?我忽然想象他在那边上大学。那波风起云涌的时候,你们同龄就表现出这种不一样的优秀品质的孩子多吗?我怎么感觉好像还都不是,要比你大个好几年才有这些行动吧?
我自己认为自己一个人不行,自己一个人做不了最好。包括你刚才讲的说我的收入比父母多十倍了,但是我又不跟我父母比,我跟那些其实做得更好的比。但那时候有同龄的比你做得更好的吗?没有,过得没。我那些群里聊的都是一些海归,那时候做个人网站的以海归为主,而且硬件和软件分开的:做硬件的是我们是一波,做软件的像华军什么的,是另外一波。对,华军、高春辉啊,是。
那时候你没有产生羡慕想去留学什么的吗?因为他们明显在自信方面要比我们快很多。也没有没有,因为学习没有给我带来一个正反馈,你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学习还有另外一个特别——就是今天我也有这样的一个问题:上课的时候,我觉得90%以上的课其实15分钟这场课所有东西都讲明白了,那老师聪明吗?老师非要讲45分钟。这种方式其实我感觉上课有时候是一种折磨,15分钟讲完了,再拿30分钟把大家讲的心里糊涂。
那你要是特别学霸的话,有可能就因此去了那个什么科大少年班之类的呀,你听说过吗?那个时候没有,后来才知道。其实咱们那个已经算正常了,你就是因为太聪明,神童,所以从学习考试上得不到什么正反馈,明白。
还有就是你是不是不愿意学的科目就不好?是特别偏科对吧?对我比较好的是物理和语文,历史连政治我都很好,但是像化学、像数学我就比较差。那你后来学了写代码什么的吗?没有,始终都没有。我写代码是什么时候?我在写代码当时最开始做网站的时候,为了效率高,所以那你可以拿FrontPage配置让它自动生成,也可以自己手写。我为了网页速度快,我都自己手写,我会写那些代码,那个HTML码会写,对,网页代码、ASP那些代码会写。
但那时候用工具写的吗?如果你用FrontPage配置是拿工具写,然后如果你拿Dreamweaver或者我拿记事本写,我为了网页大家访问速度快、流量快,我就自己来写,包括一些简单的SQL什么的我是会写的。
你高三的时候要退学跟父母之间有一些争执吗?还是他们很痛快就被你说服了?我没有退学,我是毕业了——不,我说错了,就是你辍学,不决定不考大学了吗?你肯定能考得上吗?你不准备考大学了,对他们没有什么辛苦的说服工作或争执吗?
我觉得我用了一个比较好的方式,我并没有跟父母在讨论是否上大学的事,我在跟他们科学讨论的是“上大学还是创业”这个事儿,就是跟父母一起来做个选择题,不是做个对错题。我一直在强调这件事情,明白。有很多人太容易做对错题,如果我跟父母说不上大学,我肯定赢不了,对,父母肯定没法支持我。但是最后我是把这摆出来说:上大学怎么样,我还推理了毕业以后我可以去哪里当一个编辑,然后后边收入多少钱;然后这边,其实是因为我当时还未成年,所以我的稿费是写的父母的名字,那时候邮局汇款然后去取,那个稿都有留个存根,她一台存根就在放着,我妈妈就把这拿出来,“我这些年轻轻松松多了很多钱”,对,然后我能挣钱了。
这个应该还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因为不要说你父母那么开明,即使是特别保守和那种控制欲强的父母,如果儿子在18岁的时候就比自己挣的多十几倍,他可能也就觉得我这孩子不是正常孩子,然后也没有那么大信心就是粗暴地去干涉了。
我觉得还要一个要素就是说,其实基本上就我们这一代人的父母,大部分都没有上大学,都是希望把“上大学改变命运”的初衷放在孩子身上了,而且在他们看来是一个不能放弃的、必须攀登的高峰。但你父母读了大学,也就觉得读了肯定是好,但是如果孩子有更好的选择也可以商量。对,我觉得跟他们俩已经读了大学也是非常相关的。
怎么听着全是幸运的?给我讲讲童年创伤、青少年时代的挫折和挫败感什么的,失败也算。就是你太早成功了,就是18岁以前有什么挫折创伤一点都没有吗?
我刚回到石家庄的时候,整个小区的孩子都欺负,因为是刚搬来的,对,而且我一嘴的昌平口音被嘲笑,对,那小孩都是这样的,对,然后残酷。我刚回到学校的时候,因为是一个插班生,我坐的位置是什么呢?是老师的讲桌的侧面,就没有正常的桌,没有正常的座位,明白。所以有一个阶段其实挺痛苦的,而且小朋友们,都欺负厉害的,比我大的人。我今天脸上很多疤,都是在小学的时候被他们抓的、打的,很非常狠,就把我脸都抓烂了,对,然后这没想到。
对,因为那时候你是一个,你进入一个陌生环境,对,所以你不敢反抗?我也因为转学来被欺负,但是也没说打的都把脸上打出、脸都抓烂了,对,太后果了。小孩特别坏,小孩很多时候坏的时候坏到没有良心,对。今天看什么校园暴力,我们当时都经历过,对。然后我那时候报警也没用,没用,不像现在你说报警还有人管。然后我妈说你只能自己打回去?你父母都这么教育?对,然后你妈也这么教育?挺神奇,我妈说“你必须自己打回去”,对,没有什么别的招。
然后其实我是沧州陌生县,我小的时候练八极拳,其实我打架很厉害,著名的习武的地区,是的,然后我哥就是个武师,然后我每天都跟他,每天一院子的学生跟他练。那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反抗?就是你进入环境的时候,你其实是用自卑感的,他们都说普通话,然后你说话他们听不懂,然后你晒得特别黑?我那时候晒得特别黑,在老家可能还有像高原红什么的,然后牙——
是黄的。因为那时候,那个沧州那边的水是有水碱的。那就是,你觉得你不属于这里,你自己也不自信,打你的时候你也不反抗,明白?对,这样的。然后自从我妈说那句话以后——几个月后,我妈说,我说他们老欺负我、打我,你看两个招似的,就突突要。你得自己打回去。我就开始往回打,我把那个最厉害的打了,因为他比我大两岁。后来我妈说,你不能欺负别人。
我小时候印象是一直被打,从初一村一直都是来打的。到村下学期,有一次被打急眼了,就是“我为兔子急了也跳墙”。我小时候,虽然淘气、嘴欠,但是打架欺负人这种没有过。后来被逼急了,反抗了一次以后发现——学校附近的流氓再来我们学校欺负人,上来就跟我打交道。所以很早就突然明白那个道理:他们欺负你的时候,是要算欺负的风险和成本的。如果你一直好欺负,他就会输出负负负负贺贺负;但如果你反抗一次——我就反抗那次,被打得特别惨。其实因为不像你,你还练过,我没有这个,所以我被打得特别惨。但是那个“惨”特别值——他就知道你是会反抗的,然后就再不欺负你。
所以到学校门口欺负人的时候,下班的小朋友,一个哥抢钱,到我这儿的时候开始管我叫“哥们”。然后附近的那些流氓听说了我反抗的事以后,也都过来打交道了。所以其实就反抗一次就管用。但我后来跟那个教书的时候跟大区交流,他们就给我讲:他在生活里被欺负,其实很多时候你就只要反抗一次,就就没事了。你说对。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当时的时候我为什么开始我都不敢跟我妈说?是他们欺负人,生活会变美加利的——就几个月的时间,越来越狠。当然你越忍,他越来越狭隘、越来越狠。对对对对。所以我后来跟那个学生交流的时候经常讲一个命题:就说不管是校园暴力,还是长大以后走进社会,你被欺负的时候,其实你就要很凶狠的反抗一次。我甚至把这个就当成真正意义上的成人礼。有的人到了30多岁,还很多人都一直被欺负。所以这个东西我觉得也是,也是一个跟命运有关的一个事情——就有的孩子,不管是成长环境还是天生的基因,他就会一直忍。
而且我当时还担心一个问题:我当时特别担心我打完以后,然后小朋友就隔离我。但是我后来发现,我打完以后小朋友都给我示好、靠近我。我变成了小区的孩子王,上来就开始叫“李哥”了。那时候还没有“人”啊,就那意思吧。对,是的。
那你要重新选择的话,你还是不会上大学,对不对?你不会上。你对没上大学有任何遗憾吗?遗憾肯定是有的。比如类似什么样?就是你不可能什么都获得好的,你还是有取舍。对,我觉得还是少了一份人生的经历,那个经历可能也挺珍贵的。是的,对。我听我身边朋友讲他们大学时代那些快乐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就觉得:还有这样的东西?
其实后边的话,你像我也上了一些商学院这样的。其实我上商学院我从来不缺课,就很多时候也是不藏。但是你说回过去以后是不是这么选择?因为它还是个取舍,因为每一项都有得和失。但我还是会选择创业。其实对,我觉得这肯定是一个正确选择。就像BIRD该词那种事,就是第一,赶上时代机遇了,自己很早就证明在这时有可能做成了,其实确实没有理由去读书。但是少数这样的人的成功,有时候也会在高校里形成一种氛围,就说大家都应该就是觉得有个什么机会就出去创业。其实这个也是成功率特别低的。
我也遇到了人问题。比如说我们正常的话,我们招聘的话肯定还是要求是本科。但是就会有个人说:那凭什么你没上过大学,对你又不招?我也碰到过。你好,你又要招本科。然后我说两个方面,你怎么跟他们解释?我说如果你真的水平特别高,对,比如说你是什么技术社区的大牛,你是什么的,你能证明这个,对,你没有学历我也找你。然后第二,其实我当时面对的问题不是上不上大学,是创业和上大学。而且我当时选择创业的时候,我已经有一个访问量很大的个人网站了,对,已经证明了自己了。对,所以其实不一样的,不是盲目的。对。
所以我说,你该好好上大学还是好好上大学;要么你有一个真的一技之长,能够证明的。对,差不多。我也是跟以前去高校做很多活动互动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就不过力他们轻易辍学,就是除非你能证明什么。然后另外一个就是,大学生辍学创业或者刚毕业就创业,成功率其实很低。他要确信他的自信是有一些逻辑和理性的基础的话就可以。是。
所以就是,你没有上大学这件事,甚至没上过班,因为直接就创业了嘛。后边对于做公司,你发现因为这个会有一些误判,或者是一些别人都很能轻易处理的,但你因为缺乏这方面经验,导致有一些奇怪的那些东西。然后似乎意识到是跟这个有关系的。有这类当的利益吗?我觉得肯定会有的。对,我觉得也同样是有利有弊嘛。就不是为了说把话说圆了。当然弊的话就是,很多东西你没法感同身受。对,所以你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反应。对。
然后呢,比如说是利的话,很多时候你可以最理性或者平直地去解去做判断,而不需要有那么多顾虑。因为很多这些顾虑其实会影响判断的。那我举个例子来问:比如说你的员工找你希望加薪,他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找你坦诚地讲“我为什么应该加薪水”;然后另外一种是他希望你给他加,但你没有及时给他加,然后他觉得他表现得不错你没有得到认可,然后他就决定辞职——这个辞职未必是真要辞职,就是他要走,你问他为什么,你觉得有什么薪资待遇问题的话你可能就给他加。就这两种,你通常更接受哪一种?
就是他希望加薪的时候采用这两种方式的话,我觉得就是这是一个训练的过程。从最开始的时候对,就说开始的时候最开始的时候就肯定不知道怎么做。比如说他说要来辞职,让你说“你赶快走吧”,你就直接这么错了,最开始就这样的。那你的反应是什么呢?比如说这个人挺优秀的,你不会想着挽留他吗?所以你开始就后来又吃亏,然后你会发现这个人去到别的公司,对,然后对自己影响很大的,对吧?
那你训练到现在这种阶段的话,就如果他要加薪的话,对,那挺简单的方式。我觉得就不要不要做什么对立。对,然后就准理性分析,我觉得也不是,就是我这理性感情都有吗?我觉得核心的就是说,第一你先接受他这个这个需求;然后我这儿第二的话,然后你让HR和财务跟他分享,是不是给他薪水给低了。然后作为一个对外对内的一个分析,我们会发现其实很多时候就是给低了——他现在的工作出去找不到一个比较好的人,那就应该给人家涨这个,有啥可犹豫的?
我之所以问这个,是我有一个朋友跟你一样,也是大学就创业了,然后很快就赚了钱。然后他因为没有打过工,所以他有一个奇怪的反应:就是他的员工跟他要加薪的时候,如果找到他屋里来坦诚地沟通,他相对容易接受;但如果对方要假装辞职看他留不留和加不加薪,他甚至会很愤怒。他就说“想加薪就直接说,为什么还要假装离职什么的”,他就会这样。然后我当时听了就很奇怪,我说你是不是因为没打过工,缺乏这种理解?我说我会觉得每个人想法不一样,比如说我去打工的时候如果老板工资给低了,我感觉那我其实是不好意思跟他坐下来谈为什么,我觉得应该更多的——这没有对错,就是我是这样性格,然后我可能会辞职看他留不留、给不给我加薪,这个对我容易很多。但是我那个朋友就因为没打过工,他觉得一个人想加薪不直接说、假装要辞职,是一个令人愤怒的事儿。所以我当时还觉得挺奇怪的。
我的一个比较大的转变其实是刚创业的那些年。我关注都是事,其实看不到人的层面的东西。对,本来是事情优先,所以听起来像特别理工男的那种思维,纯理性的。大家那时候也讲什么特别鼓励“对事不对人”,对,就是都是这么来讲。但是后来的话,你规模做大了以后,然后你也吃了各种各样的亏以后,你发现其实人才是最重要的,人心向上,还是把人放在地上。现有人才有事,而且“对人不对事”——应该先把人对待好,然后事情就水到渠成了。这也是吃了很多苦头。是的,非常多的苦头,非常多的苦头。
还有一个就是,很多事没有那么顺。因为像我是1998年,高三,然后就开始创业了。当时都是,我是把我们那个所在的个人——就是信息港,因为大家把这个个人网站放在信息港里,然后信息港的第二名就是樊铮,我就把它拉过来跟我一起来做了,我们俩一起来创的业。因为它技术好,它会管服务器什么东西,它懂技术,它在那种比较差,我就抓那种抓产品。回到我们就合作这么来做了。
其实第一年就出问题了。问题是,美国的互联网泡沫破灭了。因为我们原来放的一些广告都是美国的广告,美国厂商吧,就是美国那种通用的广告。就是有一个——不是,它不是DoubleClick,在那时候DoubleClick这些广告,它就是,还有谷歌广告那些,它有点像后边的广告网络、广告联盟。但那时候是一个,哪儿放上去显示,然后显示一千次给十块钱到三十块钱,我们靠那个东西做收入。所以你的广告客户并不是国内厂商,我们没有去谈过任何广告客户,就是放这些广告联盟里给你的广告,然后来这边一千入一面就走回来。然后那时候美国开始互联网就出问题了,99年、2000年,所以忽然收入就清零了,就基本接近清零了。
我们一般做着网站,一边接触出客户,然后另外一番我们都想什么了?为了活下去,我们都想着去做这个系统集成,就这个公司要不我们去取来做,对,都想着这么活下去了。但是很意外的一个机会就是,然后一个中关村在线的销售说“你们为什么不来北京”。所以,你到那个点还在石家庄。那时候泡泡网已经启动了,已经启动了。所以2000年初,春节一过我就来北京了。带了多少钱我都忘了,带多少钱,但反正那时候其实作为你那个年纪是不缺钱的,完全不缺钱的。我们一直不怎么缺钱,因为我们比较省,也比较省钱,因为一直不怎么缺钱。所以就来北京。
来北京,他已经拉到了几个客户了,像什么爱国者、华硕啊,国产品牌,他已经拉到了好多客户。还这么着,其实才真正开始商业化的。那你之前为了买东西或者是什么发稿也经常去北京吧?经常来。但是我对中关村什么都很熟。所以为了创业来北京的那一次,跟平时去买东西或者干嘛的时候感受有明显的不同?还是因为缺了太多?没有什么特别感觉。我高中时代的时候就开始去各种地方了。
然后我印象,我去了去北京比较多嘛,因为不差钱,所以就可以很早就行万里路。也没有,就是他经常邀请你来,比如说C3、G3,邀请你来参加活动,因为你是知名写手。对,然后帮我他组织这种比赛,我那时候我还能来当评委。那时候有什么DIY大赛,对,随来北京,然后还会去,还经常去。你当评委的时候被你评的那些人都比你大吧?他都不知道年龄什么这样的,你装成熟点。而且评传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在线,也没有什么直播。对,我看你那个时候脸上也不自乱,所以当那还能护住。对。
然后那时候去北京,我还印象特别深,那时候我第一次坐飞机,然后还去了苏州工业园。那时候是明基,我们叫“笨球”,笨球,笨球,笨球的显示器是其中产的。所以我那时候很小就去了。那时候印象最深去的时候,然后阳澄湖吃大闸蟹。那时候是邀请的吗?邀请的。我第一次吃大闸蟹,觉得好吃吗?很多都是北方过去的,然后呢觉得没有肉。两个事特别怪:第一次呢,因为在北方你很少去过南方嘛,那时候那不像现在那么大家都去的。第一次然后去的时候,晚上吃饭的时候,然后先上来一个那个洗手水,茶的那种洗手水,很好,我当时没有动,然后结果就有一个媒体的人拿着喝了。对,吃第一个特别有意见。对对对对对对对。
第二个上来什么呢?我也经常理会,上来大闸蟹,一个人只有一个。我说我们吃海鲜的时候都是上来一个大盆,对对对对,然后四股汁这么吃,一个人只上来一个,我当时觉得特别奇怪,而且特别没有肉。而且吃饭的时候,而且吃饭的时候,而且他们用这种饭是吃,完全不理解,一大堆器具也不会用。对,不会用,就像那么就跟吃海鲜一样的,不可能。对,而且没什么肉。对。
所以高中的时候很多事,很多事也挺丰富的。真羡慕啊你,因为你很年轻就有那个赚钱的能力,所以真是真是挺好的。因为我小的时候想法很多,看书很多,但是因为经济上没有能力,所以就是咱们老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万里路都是30岁以后,30岁差不多到30岁才开始的。所以你很早就跟同龄人完全不一样。
所以你当时因为到处去,而且北京也去过很多趟,来到北京创业的时候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说要到大的地方做更大的事了?是。而且我特别喜欢北京,因为我对象那边是一个很大的不满意的是什么?就是你在你身边找不到能学习的对象了。对,我知道,因为我特别需要反馈。是是。现在我特别喜欢找北京的人来聊,因为你觉得这里边牛人太多太多了。对。
然后当时我还印象,那时候来北京的时候,西直门那个FM365的广告,你觉得哇这才是你该来的地方。但是一直下着一个决心,还是都亏了当时少认,然后跑了趟谁要装跟我聊了一下,就是让我下定决心了。虽然你已经去过很多次北京了,但要下决心离开家,心里还是有运了?因为他们都不去,所以就我一个人来,对不对?你说你们三个合伙人,那俩都不敢去。对,就是包括石家庄当时招了一些员工了,他们都不愿意、都不敢去。我一个人来。他们怕什么呢?你们已经盈利了,他们怕什么呢?
可能跟那个城市的一个范围有关,就大会,很少有人出去。像我,我的初中同学对关系都很好,真正离开石家庄的就那么三五个,一个班的同学。对,这个也是挺奇怪的事。我小的时候在家乡,很多特别特别聪明的也没有很多,有一些特别特别聪明、特别优秀的,我在读书的时候就是很佩服他们或者是很喜欢他们。但是这些人由于我不知道原因,都对离开家乡这件事打心底有恐惧,然后没走的。我离开家乡五六年、七八年回去,就发现他们已经心态已经都完全不对了,就老牌子抗陶而去生,小时候也都是有雄心壮志了。所以我始终都不知道。我感觉离开家乡这个深层的心理和先天后天的因素到底是什么,就特别奇怪。我来的北京的时候是特别开心的,前所未有的开心,我也是。但是我们刚来北京的时候,居住条件比较差,我们就是当时印象特别深,在石家庄租了个三十多平米的一个房子,不是地下室,已经不错了,因为你们已经很早赚了钱了。当时一个月有几个月广告收入了,穷小伙来了都是先住地下室,白天在这里办公,晚上睡觉。我们还做了三个月左右时间,钱赚的更多了,所以当时就在那儿放了个公司,就在这个硅谷电脑城那儿放了一个公司。
我看那时候你那个泡泡网就打了一个CEO、首席执行官这样的头衔,那个时候这还是比较新的名称,在之前不是都叫总经理吗?对对对对,那时候大家都崇拜硅谷,特别高大上,特别洋气了。所以我当时要去硅谷电脑城,因为崇拜硅谷,所以你印了个名片,也已经赚了很多钱,然后印了个名片,上是CEO或者是什么首席执行官。这个时候自己感觉还是特别意气风发的吧,所有的反馈都特别好的。
对,这困难很多,但是其实机会无限。那你到那边开始就是也好起来,开始批量的招人的时候,应该大部分员工都是比你岁数大的,对吧?对,都是比较大的。那他们有什么一样的感觉?或者你因为这个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没事,就是我说对事不对人,我几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那时候还是比较粗暴的。什么员工沟通,反正就一间屋子,就是沟通基本上简单粗暴,直接就简单粗暴直接,所以伤害了人也不知道,也不关心,也不关心这一事。
那他们来面试的时候发现自己比你大很多,他们没有留了什么吗?我们面试基本上都是通过QQ,哦,SQL?还不连硅谷,哪有什么正常面试?没有一串,哪有一串啊?因为到多少人的时候有一串?那要到几百上百人的时候才有那一串,发现没有,实在不行了,实在不行了。那前半帮你砍一串工作的是谁呢?没有正式的一串之前,少镇就合伙人。对,所以开始就是纯做内容和纯做技术的两伙人,其他什么都没做。技术在石家庄做所有的技术,对对对,石家庄为什么呢?因为那一串都没来,对对对对对啊,所以他没来,到技术还远程做。对,而且我们装的技术人都很怪,什么一个技术大拿是石家庄做大机厂的,然后下岗职工自学的,他在那儿管IT的,所以技术水平很高,尤其是成本优化特别好,你这服务器什么优化特别好。
所以没有因为到北京来,然后找了一堆很优秀的,原来那些就逐渐不是你故意,而是被事实上的能力淘汰了?没有发生这个吗?还是过了些年也就发生了?就是因为做技术一直在石家庄,那后来的话,那帮人全来北京了,就全来北京了。不是,是到了70人他们才来的北京,其实是家之后才来的。对他们就来北京了。
我看那个早期的报道,你24岁吧,应该05年就已经身家过亿了。反正那时候按照过,那时候按照互联网的泡沫的PE算,就是你有一个收入有一个利润,然后给你三个那个市盈率,三个是市盈率来折算出来的。还有就是你很早这么年轻实现了可以说是中产的财务自由,我这个对你后边的持续创业和整个人生,你觉得就是你今天回头去看,有什么特别明确的正面和负面的影响吗?没有,是个中性的,是个很中性的。这个很中性的,因为这个财富也是逐渐积累的,所以你没有觉得特别怎么样。
是你像就我创业这么多年,其实真正融资是从理想汽车开始了,因为实在太烧钱了。前半都是靠自己挣钱就滚动起来,对,然后泡泡网和汽车之家其实没有融过资。那为什么那个我记得汽车之家后来说是我看到以前的媒体报道,是因为资金问题然后引进了大股东以后被夺权了。对,所以当时的时候也没有融资,是直接卖的股份。还有投资机构如果想买股份,原则上也会让创始团队控股,他为什么买了那么多买了55%?他不是投资机构,他这个大公司他买业务,他需要这个业务,对他要买业务,他觉得你们走了也没问题,对他买互联网媒体业务,他不想你走,然后所以呢他要买一个买一个控股权,所以买55%相当于你们就给他打工了。
而且那本身他那笔钱也是我们化解那部矛盾的一个重要的一个然后一个要素。我看到一个好玩的理论是说,计算机革命之后才会出现20多岁成为亿万富翁的这种批量出现的现象,因为在计算机革命之前的传统的那些工业商业时代,财富积累要达到亿万这种级别,通常都是在聪明绝顶的天才也是需要20、30年的时间才能积累,除了因为速度没有互联网和计算机这个时代快。因此原来历史上第一次从批量的出现了20多岁的亿万富翁,那这些人20多岁已经彻底财产自由了,财富自由了。
所以除了几个别的人,其实绝大多数人从基因上是不能终生过那种他年轻的时候没赚到钱想象我要赚到钱我就要花天酒地、我要纸醉金迷、我要什么90、90年什么这种,其实是做不到的,因为人需要自己的价值感。所以你整天这么生活,其实很多受不了就又回来干活了。在做的时候钱已经很难刺激他了,因此就会当然还有一种人就是喜欢财富榜上排名,这也是很常见的现象。另外更多的人可能就说不管自己去投身做那些高风险周期长偏理想主义的科技项目,还是愿意出资去资助那些年轻团队去做这些年轻团队去做这件事,都是那个之后才出现的。你觉得这个理论有道理吗?我比较认同。
我一向我真正有了现金其实是2008年给那一次,上次不是他收购你那时候,大家装好多不好的时候就比较有钱了,而且都是现金。比较大的一个变化就是买了两三套房子,然后甚至现在住的房子的时候买的,然后还有买了很多车。你自己喜欢车嘛?有的时候你觉得挺过瘾的,对,然后跑车什么也都买了,跑车都买了对。就很多人说你现在买跑车,其实我说我十几年前就已经买超跑了,对,然后所以我就就那么一个变化。
然后紧接着就是你想做更大的事了,对,然后当时的有很重要的一个目标就是当时谈得也很清楚,就是整个汽车之家规模管理,这就是他把他收购的另外一个业务也交给了我们管理,所以我和秦致可以管一个更大的团队了,那个团队的收入规模人员规模是我们的两倍,所以我们管的是原来的三倍了。所以就一直在做上市,然后整个的发展的很好,就是秦致反正主管技术,我们技术特别强。
在其中秦致是你那个汽车之家的合伙人?还是到北京找的?到北京找的,对,然后实验上合伙人的反正他来管技术,然后我来管然后产品和内容,然后秦致来管整个公司的商业然后整个运营,他是COO,所以我是总裁,然后反正是COO,所以我们三个特别强的一个合伙人的一个体系就建立起来。那个阶段基本战无不胜,我们就从几千万的时候很快就做到了大几十亿的收入。
你是不是骑车子鞋子?然后2011年其实就有第一次上市的一个机会,但是好像当时就是因为知火的VIE结构大家都上不成了,所以那个时候因为我的股份很少了,我只有五个多点股份,所以我说上完事以后我就想再去创业去了。对,但是你这么一个想法,所以那次没上成我其实又想走了,因为秦致说你做COO我就可以走了,所以我说不行,你把我招进来对我给你拼,然后咱们得把这场你得把这公司搞上市,然后在那把收入得做到然后往117做对。所以我就说115我没答应,我们做到上市,所以到2013年然后上市以后我就开始其实在外面找机会了,我想下次创业。
然后我当时的时候说实话最大的一个遗憾,我最痛苦的一件事情是汽车之家从2009年以后太容易了,没有遇到过任何的竞争,其实有竞争但根本没有能力跟你够从实力上去对,就是我们的整个商业体系内容产品还有技术都很强。对,但是我很遗憾的一点其实我们只放在这个垂直网站上,所以我当时的时候说我要去选择再次创业,多难,我要找一个更大的,不能做这么垂直的,对,不能做那么垂直,不能做一个是容易赢的。
所以这时当时我就做了很多选择,我先通过一些天使投资,这还是先实现了财富自由才会有财富自由对,就13年以后我就做了一些天使投资,大部分都打水漂了,对,所以我投资肯定不行。然后很多时候投资的时候就说他有一个好的想法对,我就投了,但是其实忽视了原来很多人是你自己带起来的,这些人后来成不成其实才是跟什么跟这个事对不对一样的重要。但是看了很多的这些方向,但其实最想做的真的是汽车,但是一直不跟你,有些你做汽车之家也是因为喜欢汽车?把一部分原因。
做汽车之家存在市场选择,因为什么已经没有机会了,那时候电脑已经进入负增长了,明白?那时候没有机会了,你在一个负增长的市场你怎么竞争?你做一个老三,因为那时候不会做管理而且浪费生命吗?对,所以我说要做一个新的,就是在旅游然后房地产和汽车两人我们选了汽车,因为汽车是标准品类的,跟这样所以你做汽车之家并不是因为喜欢汽车?但实际上你也特喜欢汽车?我最初是一点都不喜欢汽车,我不喜欢汽车到什么程度?其实做汽车网站,樊铮很长就建议,樊铮是个汽车迷,那时候我们每年都来北京看车展,他们特别高兴,他们车展的时候他们只看车,他们跟过节似的,我要车展特别无聊,我说你今天喜欢这东西干啥?
直到2003年在他们的建议下,他们的一个车因为那时候有钱,你这时候有钱不用考虑什么高速发展对吧?其实就是个小作坊,但是钱是能挣的了的,所以那时候我才买了第一辆车,后来慢慢喜欢上车的。然后也在反正你是做汽车之家的过程中喜欢上车?我是先买了车然后开始对车有了解了,然后决定做汽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车了。
你在那个时期就你在整个从想创业到创业到今天整个过程里,或者说早期吧,你有一些什么商业上或者说科技上的这种偶像和英雄人物吗?在那个时期就我们当年不都是看那个什么比尔盖茨吃血的那个未来之路?我一直有两个,我一个是一个是宫本茂?对我也是,我最喜欢这家公司,而且他做的游戏我都喜欢,这个公司挺梦幻的,就很不正常,对对,特别神奇的。然后我我习近小的时候一直喜欢宫本茂对,然后因为那时候你买什么给母集中营什么的数理吧?对这些人物都有介绍的,全玩疯了。
然后我人天能任何一代游戏有全买,我那个年代我不知道你,我那个年代那个人天堂的那些板卡什么全是盗版,然后机器也有很多仿冒都盗版,所以我就没用过正版。然后我也不知道正版盗版,我就知道是一个日本的游戏公司卖的,而且那个盗版也都打上日本什么的,所以家里终于给我买一个的时候已经是红白机流行很多年之后变得很便宜了才买的。买完了以后我也不知道那些板卡是正版盗版,反正就全有卖的,我就买回来就玩。然后很多年以后才知道我们用过的全是盗版,是那个期间偶尔用过一两个正版,就觉得这个怎么精美的不正常,因为正常都挺糙的,正常都多少盗盗合一,对,到晚都多了一百合一、一百合一什么二百合一。
然后我长大了以后就一直就觉得就像那时候网上大家说都欠周星驰一张电影票,我就觉得我小时候带给我那么巨大的快乐,难以想象的快乐,而且是那么大量的快乐,这个东西全是靠盗版。所以后来买那个Switch的时候,我生平第一次开了那个任天堂的账号,然后因为忙,实际开完了账号,我现在有好几年了吧,可能就是累计玩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然后那个账号每次想起来我就觉得不取关了,就是它不是定月费吗?可以取消因为你不玩嘛,但是我就老觉得这个是欠宫本茂,然后我就一直在那儿放。所以我对宫本茂的感情也是特别那个什么,对小的时候宫本茂,然后大流行真的是乔布斯。
乔布斯你觉得乔布斯特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iPod的吗?还是更早?我就从iPod的开始,因为它被赶出苹果的那个十几年在硅谷被当成笑柄嘛,所以那个时候我对这个人就感受就挺奇怪的,我觉得是个怪人,但更多的了解没有。但是我生平买第一个iPod的时候震惊了,因为我买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正式引进,都是那些水货商代购还卖贼贵,然后买了生平第一个第一代就是,我是因为它的工业设计给吸引的,太漂亮了,像一个艺术品就买回去街上电脑把歌倒进去以后我就疯了,我是怎么会有这么好用的东西?它比在电脑上选歌播歌还要方便一万倍。
因为我很早就买过Mac,我对Mac没啥感觉,因为那时候Mac确实有兼容性问题和软件生态严重不足的问题,是的那时候我们买的Mac有还有买一个软件装虚拟Windows。对,Mac是变得好用是被iPod带起来了更大的量,有更多的开发者进去以后。而且当时对我一个影响挺大的还要一件事什么呢?就是我人生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玩具总动员,对,然后我没想到就是它它的皮克斯做的,对对对,它是最大股东。我特别喜欢玩具总动员,因为玩具总动员就是我希望的一种动画片,我就觉得我就是里边的牛仔,我觉得那个感觉太好了,包括后边的话然后皮克斯所有动画片我都会特别扔你那看,对对。
所以你这辈子上夜上的或者说做产品科技这些方面的两个偶像是乔布斯和宫本茂?对,包括对乔布斯的这些分析和研究,除了看这些公开视频这些东西,然后我最多的什么呢?我还得去研究Tim Cook和那个乔纳森·艾夫的交叉,因为很多时候就是写的它一定不是那个样的人,对,但是你交叉有发现这才是个符合真实的一个场景。
你自己具体自什么?具体自什么?就是大家总是拿乔布斯很早的粗暴然后来举这个例子,但是你从乔纳森那里边看到的其实是一般人怎么在建立信任以后的高要求,不是简单粗暴。很多人比如我们小的时候,我们年轻人比较傻的就简单去学着简单粗暴,其实不是,对,是先建立了信任,高要求,甚至这些脾气啊其实就是变成高要求了。对,但是如果没有建立信任,然后做的很多东西其实就是简单粗暴,这是根本性的不同。因为有了信任,所以大家都有一个高标准的情况下,只要没达到就在那开始吵起来了,对,但是如果没有这个信任基础和前半的合作基础的话,这样子会把事情搞糟,而且它会在信任上花很多时间,会花很多的时间,我也这是非常重要的,这是很多被很多人忽视的,否则会学会学出问题的。那再——
第一次创业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汽车这个方向?整个思考的前因后果能不能分享一下?
我觉得,当时其实移动互联网和流量相关的机会还挺多的,对吧?至少在我印象里,市场还没完全进入后半场。那你之前的成功经验主要在流量和互联网领域,为什么没有继续做那个方向?而且那一块操作起来相对更轻、更熟——你是想追求一个更高难度、更长期的东西,是吗?
对,一方面确实是追求高难度,但另一方面,也得看能不能延续我的能力——我到底能不能赢。当时我在房地产、旅游和汽车这几个方向中,最终选择了汽车。因为我觉得汽车是标品,而我们团队做标品特别强。旅游属于服务,房地产每个城市差异巨大,更多是销售行为,产品力不强。所以,我就选择了汽车。
紧接着上市之后,我就开始准备下一次创业。其实我的路径和雷军有点像——先做了一些投资,比如投了汽车后服务、汽车设计公司等等,帮助自己深入了解行业。还投了一些汽车相关的硬件和智能设备。因为我始终认为,汽车是一个超级大的行业,工业制造里面规模应该是最大的,仅次于房地产。
这些投资让我不断观察和等待机会。对我影响最大的,是2014年4月23号,马斯克给我交付第一批Model S的时候。一开上这车,我就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其实在那之前,我已经是电动车的早期用户了,买过宝马i3,也开过雪佛兰Volt——那时候很多人甚至还没听说过特斯拉。
在特斯拉量产成功之前,传统车企也做过电动车,比如宝马的i3是纯电的,但续航只有200公里,更像是个实验品。通用的Volt是增程式的,其实是被政府推动的——他们当时拿了政府救助,必须做新能源。我一开始开的时候还觉得“什么破玩意儿”,但后来发现增程技术其实很有意思。所以我比大多数人更早接触了纯电和增程两种路线。
那个时候,全世界有没有哪家增程车卖得特别好?
没有,都非常边缘。
那你决定做汽车,有多大程度是出于对汽车本身的喜欢?
我对汽车确实很了解,也和中国很多车厂老板很熟。但真要去做车,又是另一回事——我跟市场、公关层面熟,和研发体系其实并不熟,所以基本上还是从零开始。
当时开完Model S,我的感觉就是:这就是我想要的。而且我发现,马斯克原来也是做互联网的,PayPal出身,他能做,我应该也能试试。于是就真正开始规划了。
从一个互联网背景的创始人转型做硬件,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吗?事实上,全世界从互联网成功跨到硬件的公司,除了特斯拉,几乎就没有第二家。雷军勉强算一个,但小米早期其实是从软件和系统切入,后来才靠硬件走起来的。
有一次我听人说,这几家手机厂商虽然很强,但严格来说不算互联网公司。因为他们手里握着一个硬件入口,每天有上亿人使用,如果他们真想做互联网应用,直接预装或强推就好了——但华米OV这么多年,并没真正做出一个国民级的互联网应用。有人觉得,他们自称互联网公司,更多是种包装。你怎么看?
我个人觉得,这种说法有点像“守株待兔”。用户在选择高频需求时,永远会回归到自己真正的需求是什么,不会仅仅因为你有一个入口,就自然接受你的服务。就像早期大家觉得,微信做电商肯定能成——其实没那么简单。
我还有一个角度:不同的事情,所需要的组织方式是完全不同的。我自己既做过纯互联网公司,也做过智能汽车,这两者的方法论和组织架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全世界科技公司的组织方式,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强流程驱动的,比如华为,适合复杂硬件和系统工程;另一类是强人才密度 + OKR驱动的,比如阿里和Google,适合创新、平台和AI类业务。两类各有优劣,我们就在想,能不能把两种优点结合起来——用高人才密度做主体,同时把流程工具化,而不是被流程绑架。
这就有点像AI发展的过程:一开始很多人觉得基座模型能解决一切,后来大家意识到,还是要让模型学会使用工具。人和工具,从来都不是互相淘汰的关系,而是协同。
说到这个,我记得OpenAI刚推出GPTs的时候,有一种论调是:以后不需要程序员了,也不需要产品经理了,用户只要用自然语言描述需求,AI就能自动生成应用。但我们公司内部讨论后认为,工具和交互的价值短期内根本不会被替代——好工具和差工具,差距是天壤之别。如果真的完全不需要人机交互和产品设计了,那我可能就得退休了。
至少十年之内,工具、应用和人这三者,都还会持续创造价值。我也同意这个判断。
再回到最初团队搭建的问题。你从互联网跨界做硬件,最初是怎么组建核心团队的?
我受益于之前在汽车之家有过非常互补的搭档,比如秦致和樊铮,虽然他们没跟我一起来做理想,但我很清楚——必须找到能力互补的联合创始人。
所以我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合伙人,尤其是在我不擅长的领域。比如硬件供应链,我完全没经验,就只能从科技制造业里找——当时我觉得只有华为和联想的人符合要求。华为的人根本接触不到,后来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联想全球供应链的负责人马东辉。他做过联想和IBM的整合,管过日本、巴西、印度的工厂,实战经验非常丰富。
他来了之后做了一个特别关键的建议:第一款车全部用大厂供应商。虽然贵一点,但不会出大错,而且大厂不会轻易挖我们的人——因为早期根本没量,他们看不上。等之后规模起来了,我们再逐步引入第二、第三梯队的供应商。
这个判断对我们特别重要。如果一开始就选小厂,风险会大很多。而且从品牌角度讲,全用大厂供应商,也显得配置更靠谱。
吃什么回扣这样的,因为公众链,他说公众链都是很腐败的,明白吗?那些小厂上来就会腐败。你是找到公众链的这个负责人了。
然后第二个比较难的是什么?其实是研发。然后我不懂研发,对。那所以你不怕软件,不怕硬件研发?软件不怕,对。然后那所以在这个整个的整车的研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得有一个能力:交管团队,并且有交付经验,要做过完整的交付,就从立项到最后交付。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我想要的什么?我想要的找一个人,他是个真正的、一个运营者、技术出身的运营者,对,技术出身的一个运营者。对他不要有任何技术的……然后这个,而且最后他做超大项目管理。对,然后我发现这是我想要的。我就面了几个,院长朋友介绍了几个,而且面的时候都很奇怪,就是很多元贩都是特别奇怪的。
我当时投了一个HOD的,然后一个创业公司,就汽车上了HOD的公司。过程那个小孩是家舟,然后设计学院的,所以他其实是学汽车设计的。他现在汽车上了做汽车设计,他自己想创业做这个。他那个虽然没做成,但他帮我推荐了我们第一个设计师。我说我想找90年的设计师,我不想找岁数大的,然后最后在豪华品牌里工作过几年的。所以他就给我介绍了我们的设计总监那家。
然后我又认识了那家在中央美院的汽车系的老师,然后汽车系的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个人,他们原来一起工作过,在汽车公司里,然后就认识了马东辉。所以面试马东辉,这就是我想要的,跟我想要的完全一样,你们交流想的都完全一样。对,那时候他在长沙,而且他在汽车公司也干过,那时候他去了那个三一重工的研究院,然后到院长。两个以后说,这就是我想要的。多大岁数?他是79年的,比你大得多,对对。车当然得有做,他有做过几个完整车的经验?因为这设计生命安全跟设计的比较好,带过大团队吗?然后两万以后,然后我当时问他,我说你在这的工资多少钱?他说工资大概一年下来一百多万。然后我说我们创业公司,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就是,因为我面了很多了,我面了就有二三十个了,面了多了你就知道研发什么回事了,你就不停就去问他嘛,开放进去问题,什么是个好的研发?这样的。
他当时其实早期的面试很多是上免费课,被面试的人是过来跟你上课的。所以我有时候新的领域不懂,面对人其实是会招一个的。但是那些给我上课的人,我等他们走了,心里隐隐的有一些愧疚,就是我不是故意让他过来给我上免费课,我确实要招,但我可能面了二三十个最后招了一个。我就觉得那些人给我的课有一些也很有价值。
当时我问他,你要有多少钱工资?他说咱们创业公司,你一个月给我两万,我能生活下去就可以。我这样讲是我爱挺真经的这个创业精神,太猛了,特别好。他是对你要做这件事完全打动了吧?是。然后我当时我当然问了一个问题,说你心中最大的追求什么?他说我先我做的产品,人面的朋友然后都在用,介绍到处都是。对,他说只要这件事能做成了,我这一辈子就值了,这个是最大的满足感。你也是吧?是。你看我手机没成,然后我每次听这种就受不了,特难过。
然后我真正做的满地都能看到的是,我们当时跟厦门的一个做箱包的公司合作,我们是小股东,他们是大股东,我帮他做了早期的设计和前期的发布会,然后后边就没什么太管了,他们有事就找我,没事就不找了。这个箱包现在在国内是排前三的,所以我去机场老能看到,叫level 8,中文叫地平线,我听说过。对,就是那个轮子上那时候我们原来设计总监给做,轮子上有两个不在圆心的小黄点,所以你推的时候那个小黄点就不停地跳跃,视觉上特明显。机场满机场都能看到,我每次机场看到那个箱子就特别高兴,就觉得我做了一个产品一样,里做了一个东西,现在中国有这么多人用,上千万人用,所以那感觉特别特别好。
所以你们汽车这种这么大的东西,如果满街跑的话,那个满足感和幸福感应该是特别强烈的,我真羡慕这个。所以当时的时候两个最重要的联合创始人其实就找到了,那个人其实非常非常重要。用了多长的时间在那两个人?因为大概三四个月的时间,就是不停地找人、不停地见人。而且我到今天为止,公司的18级以上,18级、18级以上我全都面试,全都亲自面对。因为对AI领域、对芯片、对操作系统,很多这些东西的了解都是没来的。
我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收益呢?我这件事情是在2006年我们招财务总监的时候。对,然后当时是ID系的朋友说,你应该找个财务总监了,你不能天天靠中关村的会计每个月做一次账。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财务总监怎么回事,所以那我说你给我介绍一些,我就见了好多的财务总监。第一反应就是什么?财务总监不就是个大会计?对,很多人都那么说,我看了一层楼上后来我就开始问一个问题,说什么是个好的财务总监?什么就没有公司财务好?慢慢他就开始讲的越来越多了。对,直到后面招到了李铁。我是2006年就招到了李铁,你是在汽车之家期间就跟李铁做了合伙人?是的,但是他不是合伙人,他在理想汽车才是合伙人。那为什么到了他?除了我特地明白了财务是怎么回事以外,然后我还明白知道200年事,就是你招的财务总监必须特别关注业务。当然其他的财务总监老用什么时候上市啊、什么OTCBB啊、那个借壳上市啊什么的,只有李铁全程关心业务。对,我觉得这个其实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你跟他已经合作十来年?是,多年了,快二十年了吧,2006年。所以这几个合伙人都很扎实。然后供应链负责人刚才说过,销售渠道这块呢?你自己不愁这块还是你这块本来就懂?有赛事还是销售渠道多少会懂一些?对,所以销售渠道的开始我管,后来其实也交给谁啊?男来管了嘛。对,就是还说我不太上上运营。还有很少有性格上或能力上擅长那种精细化运营的人,同时非常有创意、非常有创新或者非常懂产品,这个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能力,在一个人身上出现的概率极低。
所以后来像谁啊?男走了以后,然后最重要的运营工作又回到了马东辉身上,就他把整个供应链全接走了,管得很好。最近他又把销售接走了,销售也能接。我公司有三点四万人,然后马东辉管三点二万人。这个人刚才是说在那个三一重工工作对吗?对,也有十来年了。理想到今年是十年了,2015年加入的,十年了,十年了。
市场营销这块呢?市场营销那块我们就找了几个,其实奔驰宝马的朋友,传统车企的。对,传统其实是长长的,然后走到现在还是那批人吗?也换了一些人了。你觉得你们公司市场营销做得好吗?我就符合我们的阶段了。你觉得这个阶段这个水准的营销团队就够了?因为我们的销售、我们的销售收入增长得快。对,所以很多人总是说你为什么不按着那个更大规模的公司其实来做?对,但是我觉得我不是指营销团队的规模或者是这样,我就不是规模,就是操作方式。对,操作方式或者一把手。
然后其实我们正式卖车其实只卖了五年时间,然后这个过程中其实用户的积累什么的其实我们也都是个程量过程。虽然他们过去在这些大品牌工作过,但这些公司都一百多年了,然后重新创造一个品牌到底怎么来做,其实还是要重新学的。对,因为他们原来那套其实到这个公司里,如果不学习转型的话也不好使。是的,是的,因为其实你阶段不一样,对对对对。而且他们在那些大企业里,那个品牌已经有光环了,你其实在前边讲好的品牌故事实际上是填砖加瓦,对对对,完全不是从零的。而且他们这些品牌怎么形成那些关键转折点,其实他们本身也不知道,都是后来人写的故事了。
所以你们工业设计当时找的人到今天也是他?对,他在,但是他非常有意思,他虽然很年轻,但他敢用别人,所以他基本上现在是一个非常强的中外混合的一个团队。那你们设计团队有外国人吗?我们一半以上的外国人,他们工作都是英语。那比如说每款车的主设计师是谁?最终拍板的那到最终决策肯定是你在,你之前在设计部门是他来拍板吗?我们内饰的负责人是个中国人,我们外饰的是一个德国人,欧洲的,是欧洲的。
所以这个国际化的过程中,团队沟通啊什么这些没出什么问题?没出什么,因为他本身也在像奥迪啊、然后像E-PhanyV这样企业工作过。因为我们招的那派国内的也都是在后来有那些大品牌的车企的经验,然后是在海外的,有的其实是在他们国内的设计中心工作的。所以需要语言很顺畅?是,而且他们只能找这个人,他招其他人,他们没法在一起沟通。
你们汽车工业设计团队现在有多少人?现在应该有七八十人吧。因为我问这个问题是因为车企不像手机,手机一年一款嘛,车企这么多年十年也就是几款嘛,是那么大的一个团队,其实他们工作是饱和的吗?我就存好起来非常饱和,因为他要设计一大堆,从里边挑出一个,还是有一些所谓的工作。今天你过去,今天两年就得改一次款,而且其实复杂度还是很高的。当然,当然,其实比手机复杂度,因为现在大家有一段时间大人可以靠数字化、靠VR来一眼正,发现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跟建筑是一样的,你在那里面看到的真眼看到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要一边设计一边做数字化验证,还得做其实物理的验证,对,得把模型搭进来,对对对对,一比一的搭出来。
我们说一下你做的几款车,我们大概里边就提到理想ONE吗?你当时这个问题可能很多人问过了,但是我还希望我的听众听一下,所以我们还简单说一下。你做第一款理想ONE的时候,当时是为什么选择了增程式?因为那个时候有比较流行的观念说这是落伍的旧技术,然后,当然我不知道这次科技界的普遍共识还是你的竞争对手放出的共识?我们说的是个访工程师。对,所以你们做这个之前不是做了之后被你的同行去抹黑,而是本来科技界就认为它是个落伍的技术?是的。那你是怎么做前期调研的时候发现实际上它是一个核心经济力?其实就是因为充电桩不够吧?
其实说实话,我从来不做前期调研,我觉得跟所有人想象的都是不一样的。那你怎么做这种判断的?对,就是我有我电动车真实的体验,你充电焦虑始终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对,然后我甚至可以再往上延伸一下,我觉得泡泡网没有成功,我们一直是个千年老三,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头做技术,我们的技术做得特别好,显卡的评测你肯定看过,对那些所有的细节啊、对什么像素的这些分解我们都是关于做得最好的,一个显卡评测五六千字,每个技术给你讲到想得后者就几次高天测量特别高。对,所以很多程度上有点做得有点自嗨。
那所以呢?包括我们在创业的时候,如果进入汽车领域,我们得先看其中一最大的问题什么?就是我说这个行业我们要进入,说一定有些问题没被解决。所以我们当时发现汽车行业然后就是巨大的问题,就是第一所有媒体写的内容都不是真实的,因为那是个卖方市场。对,然后第二大家所有查的图片和资料都查不到的。
你们早年做泡泡网的时候写那些评测,那时候还是挺干净的吧?对,干净,真的就是独立客观第三方,独立客观第三方,然后因为大家喜欢PC的那种热情,用进来自发看,你们靠广告就能活得很好了?是我们纯粹指服务发招勇那时候。然后这个其实我还挺难过的,因为有些行业先就全靠写软文才能那个维持。到了我们泡泡网到后半,是因为我们是第三,给人家老大老二然后都写软文,你不写软文连测试的样品都不第一时间给你,写不到这种程度了。所以我没会写写软文就很恶心了,就做的不想做了。
做汽车之家从来就没有写过任何的软文,明白。然后呢,做汽车之家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我要站在看用户市场的需求,就是技术很重要,但是必须得看然后用户和市场的需求,然后怎么能让大家看的懂汽车,怎么让大家看的真实懂汽车。等一会儿汽车自驾的时候,那些评测是用报告什么全身你们自由团队写的?自由团队写的,自由团队写的。而且呢,跟泡泡完全不一样,比如说过去的时候大家的写车内空间多少,给你一个多少多少毫米,我们不是,我们会告诉你然后你坐在这里,前面还要提前,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然后呢你放在这个杯架,不是杯架多宽,是能放可乐还是能放脉动,我们全变成这样方式来写了,所以一下就大受欢迎。那其实相当于这是一个正反馈。
所以在做理想汽车的时候也是一样的,首先正反馈来自我自己,就我要看这个行业最大的问题。那所以我们当时的时候看到了看到了一个机会和两个问题。然后一个机会什么呢?我深刻的知道,因为我做泡泡网的时候,当我明白怎么去管理一家公司的时候已经晚了,然后整个的电脑硬件已经进入一个衰退期了。所以在一个市场不增长的时候,如果你想去过的成功,那个太难了,就老大就是掌握的所有的优势。对,然后就增长嘛。对,那所以当时说做汽车的时候,我要做增长市场。但是其实进入了汽车市场的以后,一样的问题,其实汽车上增长并不多了,就是我们如果在这边找到一个增长市场,那我就自己比较敏感。然后是发现二胎,因为2014年还是13年放开的二胎,几个省份立刻就长了,那这些人其实开始需要六座车了,所以我们得做个六座车。但六座车能用不能是MPV,因为那时候MPV都是别克GL8,那因为大家觉得开着像司机、像公司商用车,不像家庭用车,因为别克在GL8做得太成功了,路上商务舱对吧?那就是推理的全体,你看到坐在那里你就自己本能觉得自己像个司机。对,那我说怎么做一个六座的SUV家用车?那时候你能买到三排的比较空间好的SUV,我印象就是奔驰GLS,都100多万,还有加价,那不是买不了。比较合适之外,能不能30多万买一个?所以这是当时给自己出的一道题。
同时又看到两个问题:我们只能做新能源的原因,我们不能做燃油车,资质也不允许,国家也不允许,我也做不过人家。我们就在想,其实电动车其实并不难,因为SUV几个大车跟SUV没有区别,电动车其实并不难的,就跟我们今天做纯电动其实上来就能做到最好的水平。我们再看这个问题,我自己在使用问题,我当时开的特斯拉的Model S。
那时候,高速服务区那个Model S的续航是多少?我当时买的是P85,然后续航是500多公里,然后冬天的话其实只有200多公里。对对对,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热泵,啊,是这样的。所以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感触,真实的感触就是:我开那辆Model S去得最远的是固安水镇,对,当时参加的是一个基金的会。再远就回不来了,对。而且印象特别深的是,基金会当时的时候,我去听那个基金会,然后坐在台上讲的,三个人印象特别深,是张一鸣、王兴,还有左晖,对,特别真正地听他们在那台上来讲。
然后回来的时候,中间有一个地方显示有充电桩,进去发现不能工作。我当时就把我吓到了,因为那个续航剩非常少了。你记得那些新闻都是马路上几个车没电,人在推那个车,对,而且那是冬天,对,那车只能跑200多公里。而且当时来的时候就没有充满,因为觉得中间有一个充电桩是可以用的,所以回去的时候完全命好——为什么呢?因为固安水镇回去的路上是下坡路,所以对电动车特别好,所以我的续航一直到开到了北六环,续航没有任何下降,然后顺利回到家。剩十几公里我就发现,这个问题必须解决。
而且即使不出这种事,你其实心里永远是焦虑的,那时候电桩太少了。而且我当时还说的事是,你怎么可能一家人出去玩的时候,所有人等着你跟着你小充电桩?而且那时候充电速度很慢,所以我说这是我们看到的一个问题。
好,另外一个问题是太贵。我买那个P85,100多万,对,那时候电池价格下不来。但它的乘坐空间其实就是一个宝马3系,就是一个宝马3系,我电动版本的对吧?这对于普通人哪受得了?但是我又不能赔钱卖,原来大家都是赔钱卖,我融资难。所以我们上来融资很困难,大家说你做增程,我又不投了嘛,都这样的。
因为主要是因为我过去没有融过资,我的投资人对这个也都是偏见,都有偏见,对,都有偏见。所以我说其实我怎么把成本降下来?因为我之前用,比如说大电池小电池没法连接,把增程器的控制方式都是有问题的,所以我们就把这个增程进行改造,然后去做。其实没那么顺利,以上我们选的增程器都是错的。
那这个过程里,你对内部团队就没有说服问题吗?如果当时大家对增程都是那么大的偏见,当然有了。团队说一定要做PHEV,是因为不能做增程,你怎么说服的呢?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不是带着一帮小弟了,也都是一些分量很重的那些合伙人,他们就是反对的声音很大吗?怎么说服的呢?
我用了一个比较意外的方式说服的,有点连哄在骗,对对,这也是CEO的必修课,对,连哄在骗。为什么呢?我让他们看了一件事情,其实完全不一样——就是在日本销量最好的车是日产的一台Note,用的是增程结构,但它用的是一个不到一度电的,然后不能纯电驱动的、纯粹的一个增程结构,全程都要增程,但它很平顺,动力分身边,开起来像个电动车,但是它其实并没有电池形式的那个电池,只是中间做一个功率放大器来做电驱动的。所以让他们说,你看在日本已经获得了,已经销量最好的,超过了普锐斯。所以慢慢他们开始来相信,我说你们至少去做一些研究测试,对,最后慢慢的就在那里。
你们买了那个车拿回来当原型车研究吗?没有没有,结构完全不一样,结构完全不一样。你就拿着一个成功案例去忽悠他们了?是的是的。而且我们上来设计的是一个纯电结构的增程,不是那个结构的。我们先做了一个相当于先做个电动车,只是在前面把那个放进去的。
你刚才说研发过程其实并不顺利,除了多大的工程灾呢?过程中我觉得第一个工程灾是,你看理想ONE用的是1.2T,因为增程一个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要在一个很好的恒定的转速范围之内提供功率。所以我们最开始认为一个1.5自然吸气就能满足这功率就行了,但是真正上车以后发现是个灾难。为什么呢?因为它的转速达到比较高,它达到4500转,但是你4500转其实你有个变速箱,有一个变速箱体系的。其实这个转速那么高的时候,其实噪音没那么大,但是如果没有变速箱,它是个没有负载的4500转,那彻底受不了,基本就是这个灾难。
所以我们都已经研发完了那款增程机,都研发完了,最后又把它推倒重来。那时候时间很紧了,如果按了正常机的上下,根本没法研发了,所以我们就又去在市面上找,谈了很多家,谈了一个1.2T的,这种机器装上去的。
那你整个过程里,按原来规定的,延迟了多长时间?还是按原计划就交付了?还是按原计划就交付的?那这个很厉害。那不算特别大的灾难?是因为我们2018年10月18号开的,那时候我们得先开一个技术发布会,技术发布会先预热一下,2019年的4月份上下车,大家就能订车了。而且那时候订车以后也都是半年以后交付,因为特斯拉都这样的,对,所以基本上到年底我们就交车了。但一交车就遇上疫情了,2019年的12月,12月15号交的批量车,全赶上了。赶上大家都不出行了。
是,那你们其实大家很愿意听创业者故事里就是所谓产能地狱那个阶段,你们对你那个发布完了预定是很好的吗?预定还不错,还不错,对,达到我们目标了。那交付的时候就很多退车了,你赶上疫情啊,因为大家也不出来了。是的,退的比例高吗?挺高的,退了一半吧。当时资金没问题?最严重的资金问题是在那个理想ONE发布前也发布后?19年初发布?什么时候发布?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是2018年底发布的,2018年10月。那要量产的时候资金不够了。然后因为那时候同时遇到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特斯拉当时跌到只剩300亿美金了,那时候特斯拉要破产,那时候风向标嘛,对,那时候他都要回购公司了吗?对,然后所有人都在做空特斯拉,疯狂做空特斯拉。我记得那个第二个问题是,因为那时候蔚来汽车表现很好吗?蔚来汽车上市以后也是,低破发行价,从当时发行价我印象6-7块钱,然后一直跌到了一块多钱。而这时候是我们需要融资的时间点,但大家也不敢投了,大家就不敢投了。
所以当时真的见了150个投资人,而且为了把那些投资做好,我们还请了高盛做的FA。对,所以那个时候是特别难的。而且那个时候最难受的是我病了,我活到那么大,第一次病了最严重的一次,症状是转,症状是没事转,症状没事,然后见完以后要在休息好长时间。是在这一波融资的全过程都是这样的,然后整个印象特别删断。然后最后那个钱根本就融不到,所以我没招了。
当时因为我们前面几轮那是我们的C轮,C轮投资投我们最多的其实是张勇,就是经纬张勇,说我们也补不了你后面需要那么多钱,因为我还是一个VC,总是GPE中前期的,对。所以我们就把我们叫到他在大观展旁边的办公室,然后高盛的总监也去了,高盛中国区总监也去了,说分析了一下说没什么招,你市场就这样,然后说理想你还有多少钱?我说我唯一多少钱,反正以后我肯定都放进去。那时候你个人钱已经都放进去了?都放进去了,一分钱什么办法?赚的全人力了,全人力去了,基本上一分钱不剩。
你应该接触还很大,钱没有白拿?我没有拿过任何股权,第一天就开始放钱拿的,对,就是我的所有的股份是我拿钱买的,跟别人平等着买。那你早期合伙人也都是吗?早期合伙人是买一半送一半,对,他们是有期权的。去天使我又没拿过,明白。然后没有原始股,我知道了对。最主要就是一个状况,然后所以当时的时候,那时候张颖说那没办法,理想你还是认识一些有钱的朋友,你就去想办法,有钱的朋友看还有没有一线生机,见上一大佬对。
所以我就见几个上一大佬,有一些拒绝的我就不说了。然后其实我拒绝的特别多,你想听你不点名字就好了,有没有好玩的?因为咱们节目也不能太远,可以啊可以啊对。有一个跟我们合作最多的,其实最后拒绝我们了,对,是你们合作商的老板?对,很重要的一个合作伙伴,然后拒绝我们了。这个然后也见了见一鸣,然后开完了以后,他们决定要投,对,但是投了不多,投了3000万美金,因为那时候我们肯定要一亿美金的,股份对,但是他还是说比较认可我们,投一点,但他们当时也没有那种大手臂的投资,对,那是字节没有今天那么辉煌。
当时一样的人去见一个好人,那是那是我人生最惨的一刻。其实从节目效果上想听听你被羞辱的那一刻,我可以跟你讲被羞辱的,对。最惨的一刻是那时候坐着飞机去,因为那时候疫情已经开始了,所以去的时候还是很麻烦的。那所以呢?我当时的时候到什么程度?就下了飞机以后已经走不了路了,我在机场找了一个角落椅子躺了一个多小时。你是自己出差?自己出差,因为同时间先到了。所以呢我最后打电话说我不行了,你过来,然后助理就找了一个朋友的车,然后过来接着我,然后我们去见那个投资人。
那时候他还这么聊啊?没有,就是你聊的时候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我聊的时候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我知道你肯定有过这种感觉对,无数次,就无论多么弱,但你到那个场里有这种。所以我之前是特绝望的感觉,腿都是软的,进去就跟没事的激情表演来消失,对,经历过无数次是。然后所以呢,但是那个那天见的其实是他们一个老大,然后带了一个他们硬件方面的,然后负责投资的,基本上是一个被羞辱的过程,他全程过来过程证明怎么不行,对吧?而且那个公司当时也挺辉煌的,所以最后其实他为什么那么代要见你的?那些现场还见到刘江峰了,刘江峰也去找他们拿投资,全程关上了你被羞辱的过程,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吧。
见到那是我第一次见刘江峰,那他还在做黑鲨手机呢,对吧?那我回头细问他,是的。然后我最后见的一个人是王兴,对,太感谢他了对,这个事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了。为什么会感谢他呢?对,因为我们B轮B轮期去了,他人家要投手你还没要,对。然后我我们我们B轮的时候为了跟滴滴合作,其实那时候每天要做打车业务,对,所以其实王兴和滴滴好几个人来找我们,还委托很多人找我们,希望来投资我们,我们都没接受,开得条件非常地好,我们把他们拒绝,但这也正常吧对。
然后呢只是到后边人家救了你的命的时候,这个感觉就不错对。然后怎么说呢就是当时我见的时候没有什么,我就是已经绝望了,所以我说最后我还是见一见,因为知道他上路是想要投我们那像自己对。然后这有这有这有这对对对。然后对,然后那时候到什么时候都到时候,你觉得到局上中的时候,有时候你开始对自己的信念了,你只有贵人相助,没什么别的可能性。
所以当时的时候,就是你整个创业历史上最大的一个贵人相助是吧?对,最大的贵人相助。然后而且那时候那时候为什么绝望的?美团股价特别差,跌破发行价,非常惨了,还是他们也困难的是吗?他们也当时特别差,所以我就找他试了聊了一下,给他介绍了一下。因为我去每个聊的,一方面讲我们的意识,我们对他的价值,对吧?如果你当时要做运货车,我们能给你提供什么东西?他们计划做运货车来的吗?我们没有想过那么多,就至少我把我们对他们的价值,可能的价值,包括你们想做物流车,我们SEV可以给你提供生产线,这些东西都讲,都会给他讲。
然后讲完以后我都没找他要投资,我只是找他聊一聊。然后现在我们聊的地方就是经常在那里遇到你,就是那个什么翻管凯越?那就凯越,就今天大堂,然后跟他聊的。因为那时候疫情你知道,他聊的就是,然后看到地方去不来,我都没提,他最后来说我能投你们吗?我当时就惊了。他上一次要投你被拒绝是几年前?就是二零一八年,就一年前,一年前。他说我能投你们吗?对,那时候你缺口是多少?十几个亿?几十个亿?我们想要三亿美金,美金二十多个亿。
然后最后他就自己投了三个亿?好像他们内部也分歧很大对,而且他很多人不喜欢他投资我们,就很多人听说他要投资我们,无数人去说服王兴不要投我们。因为那时候全世界都看出来?全世界都看出来吗?也不是,因为很多人投了我们的,投了别人对了,别人对了,有人投了威马了,对,然后有的人投了蔚来,有人投了小鹏,都去说服王兴不要投资我们。
你觉得你融资能力在这些明星创业家们当中算是高中低哪个段位的?融资能力我弟弟下你是最差的,弟下是冰,因为包括之前投资为什么能拿投资?因为我自己投啊,我跟大家签投都跟投,官你把投学啊,所以他们也敢啊,对啊。但到全世界看衰的时候就难了,是啊。
我的一个感觉,我的事是什么?压力越大的时候我越往前走,就是没什么压力的时候我后撤一撤,有压力的时候我就,我确实本能往前走,而且很可能那个压力扛过去是一个巨大的转机,是对。
那说回生产制造的时候,你们经历过所谓的产能地狱吗?尤其是第一代车的时候,当然遇到了。疫情的时候,然后你还有没有印象的时候,就要汽车半导体短缺对,缺芯片对,全世界都缺芯片,全世界缺芯片。还有有的供应商真的欺负我们,就明明给我安排的生产线给别人。我们最后到什么程度?我们到供应链,我们的我们的真是个供应链铁区,我们这帮人同事我太厉害了,他到供应现场去盯着,如果你生产别的,我躺在你机上,要么你捧我,要么你让我死,你全派人去捧我,然后要么你给我换成我的。就大家就这么这么这么在作战啊。
这个这么吓人的?我也没经历过。我们也经历过小企业拿不到东西,去跟人家求啊,或者找中间商想办法,这些都做过,但是那么激烈的还没经历。他答应给我们的生产线排产别的时候,我们的人就躺在生产线上?对,所以我一说他答应了,但是最后又做别人的时候,你们就明白,对对。这么激进的事,但是后面的话这些供应链再不公平这样,因为他反而认可我们的团队人了,对,那肯定是很感人的嘛,是的。
对,那你也经历过在那种恨不得在车间里到必定?真的夸张到在车间里睡觉,但是在车间里一定好几个月,最终也都经历。
过嘛,我就是没有经历过。为什么呢?因为这一点确实是马农辉和谁啊男管得好——他们都能对。我知道了。而且这件事情有点累,就是他生产经验那些都是没问题的。“有点累死,有点累死”。其实我们一上来,一把分工讲得特别清楚,就是背靠背的。所以有时候在七十家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我是创始人,但我不见。其实厂商就是……其实厂商的这些业务什么我是不见的。所以大家又知道,找到情质或者找到小路团队,就能解决所谓问题,不需要找理想。对。
然后在这也是这样的,就是供应链然后是谁啊男一个人就能说得算,最高到想让男就能说得算了。所以不需要找理想,找理想也没有用。所以那也自然就没人找我了。
马斯克其实去车间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是懂工程的,一间工程的。就很多他招来的那些专家,在底层的那种思维上还不如他。所以他在前线钉,还是有实际作用的。
还有另外一个,中国的汽车工程比美国扎实太多了,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在生产现场担心。明白了,他们工程师断代是一个很严重的全社会的问题。包括他在美国招工程,他只能找到招的都是一些……然后墨西哥一样的人去做。对。中国的整个产业工程非常成熟,对。咱们工程师这些年是特别扎实的,对这个整个训练的体系非常地好。
那你当时发布理想ONE,是一个专门的发布会,还是一个大型的车展活动上发布的?两次吗?一次是2018年,然后做了2018年时机就是发布,就是发布。然后第二次其实就是上海车展,这时候就开始接受订单,非常火。就是上海车展的时候,比如他是你们是最火的?在那他是18点,然后观场,然后我们到十九点的时候还有人,就只有我们的亮着灯。最后他们是没办法了,保安来赶我们,所以我说再给你们一个小时,你们是个特殊的。所以始终都有人不走。
媒体反馈呢?媒体上反响也很好,也很好。那时候你还没有出城市,所以还那些什么行业露习的那些什么水军黑子都没有冒出来。所以那时候是为小礼嘛,因为他俩都比我先发车、先交付的嘛。现在我们又是融资最少的,然后又做了一个大家……那是媒体也不认真,成没太当回事。没太当回事吗?
然后我当时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首先工业设计我特别喜欢,所以我后来就很快,我是有现货以后开始卖的。然后那个车出来的时候,我印象比较深刻就是你只做了一套配置,那个是在那个时间点有什么特殊考量和合理性吗?我觉得两个,因为传统车企业都不是这么做的吗?不是两个考量嘛。
第一个,其实做一堆配置的话,很多时候是个人跟应付勾心斗角。因为我们在许多选择困难,现在其实还能看到说很多车能做十几个配置,但真正两款配置占90%的销量。所以我们当时说能不能其实做一款配置,从消费者角度还有销售理论上,就是如果你让用户有选择困难,有可能会丢单,对。
另外一方面,其实是从研发成本上而言,因为一个不同的做意又是个研发费,然后一个不同的配置每个都要研发费,而且都要实验费。小厂刚起步,对。然后我们省进去,而且如果这里边有一个配置,有一个配置只占10%,我跟共产党没啥下单。我太小了,我比如说我一个月卖三千辆,但有个配置三百辆,三百辆,人气怎么生产?人气根本没法生产。
然后我觉得这个其实一个是从整个供应链的这个角度来考虑的,一个是从消费者角度来考虑的。我觉得如果回到今天,我们今天那么多配置都不好,我觉得我们很多时候会不会本能的,因为竞争变得越来越像传统节列场上了?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们也是我最近在认真反思的一件事情。但这个其实完全避免还挺难的。
虽然传统车企业那个陋习,什么十几种配置然后加一点就多收多少钱,那个挺讨厌。但是你要是完全一个配置的话,有的时候就是一个让消费者普遍接受的区分定价,其实对企业还挺重要的。
我觉得现在一个挺有意思的问题,比如我们几乎每一款车都有两到三个配置,但是都一样,然后会有一款配置超过70%。而且还有什么这种状况呢?就是另外两个配置是因为有库存。如果没库存,当然让大家放开了预定;因为有库存的话,销售要有动力把这库存去掉。对,因为有一些现车,要把这个高配啊低配的去掉。
比如像Model这样的,有一个Model的顶配,有一个Model的后驱,92%人选Model的后驱。然后Model顶配呢,一些是用于商务,纯商务或者租车,他才会买Model顶配。如果把那页数去掉的话,基本上百分之百会选一个车型。
所以今天越来越发现一个问题是说,市场给了你一个选择。如果你不提供那些选择,只提供一个最好的选择,因为提供一个更好的选择,因为你效率更高,你还可以把价格给得更好——就跟苹果的逻辑一样嘛,对,就打一个。
我觉得我们很多时候就是随着市场的竞争,有点变得不像自己的初衷了。还是应该回归到自己的初衷。但是这个确定是通过做了一些调整,使得利润——合理的利润——能够被保证,才能做成这样吧。如果因为只做这一个,导致现实的经营上出现一些少收入啊或者什么的,也不好弄。
我觉得至少我们证明了,在一些车上证明的,其实其实没什么问题,而且利润会更好的。你现在在售的所有车量里,哪个是单配置的?没有单配置,对,有两三种是吧?对,都是每个有两到三种配置。但你尝试回到原来的那个想法是吗?我觉得随着我们SKU变多,因为我的车型变多了,我得回到原来的想法。
这个我一直都不是特别理解,所以就想问一下你怎么想的。因为做着做的,很多时候被竞争带偏。对。如果回到用户的初衷的时候,一个配置,因为提供简单的两到三个选择,其实最好的。反正我买理想ONE的时候,这一点特别舒服。对对,只是我老婆买的时候,她要你们当时有一个什么蓝,很少叫什么蓝。对,比如说我加了一两万块还是多少?你加一万块,对。她就特别特别喜欢那个颜色,然后就加了一万块了。
而且你知道,我当时买了理想ONE以后特别特别喜欢,然后回家天天跟我老婆吹。她当时开了一辆Model X,然后一百多万嘛,然后开了不到一年,然后她就特不屑,她说有你说那么严重吗?她好奇了,那明天咱俩换着开。然后我们就换了一天,结果晚上下班一回家,她说咱们这个现在能卖多少钱?就那个Model X。然后我一看,就是那个二手车价跌得挺厉害的,我忘了具体多少了,反正得亏个几十万。然后我说那还换吗?她说换换换。她说开了一天,所有地方都舒服。她说Model X虽然很酷,整个还是体验是差的。她车一些扎实的东西做得好,但就是从特别从女性用的话,每个细节都是挺差的。
然后我就问了一圈,把车处理掉了。其实还没拿到现车,她就去买了一个别的车回来。然后那时候因为我太喜欢那个车了,你知道像我们这些至少我这个年代,年轻时候就是最羡慕的,就是满大街跑的那些外国的牛车,特别牛的那些车。然后早期出国的时候,看人家满大街——因为咱们关税高嘛,满大街看着那么牛的车,然后他们告诉我,就在外国留学工作的朋友说,他们车多少多少钱,我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然后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十来年,中国新能源车现在牛到什么程度?我现在去美国出差什么的,满大街还是跑着那些他们那个市场上所谓好的车。然后我们中国的朋友在那看的时候,突然就感慨一句说,我们年轻时候那么羡慕,好像没多少年,现在我们对满大街跑的外国车,脑子里闪过的就是“洋破烂”。这个真的,我说实话,我每次想这个时候特别激动。
我好像最激动的是去年车展吧,当时因为什么原因反而网上特火,几个大佬也都去了现场,造了无数的那个新闻话题。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怎么能就不到十年间,中国车牛成这个样?特别特别对,就特别激动。
所以我就不知道,就是我们要真的时代机遇充分给足了中国企业家,还能创造多少奇迹?所以我觉得这背后其实有几个重要的要素。
第一个,是中国整个制造的底子其实很好,现在扎实的已经全球已经已经非常好,包括那些设备什么的。今天我们买的设备都是中国企业处的那种冲压机也什么的,做得非常的好。
第二个是什么的,就是中国各行各业的人,就是比如科技圈的人愿意进入各行各业。比如说我们原来都做互联网,我们来做车了。但是美国其实只有马斯克一个人愿意干这些苦活。美国还是要么在硅谷,要么在西雅图,就是他只能接受我是做互联网、做软件,或者做脏活累活不干,高科技然后赚丰厚的利润,然后舒服。是的是的是的。
然后我就这个其实中国不一样,中国人才进入各行各业,什么进零售啊去改造啊,我就这是中国的一个习惯——用新技术把旧产业全改造一遍,这个特别流行。
然后我就第三个,为什么中国的新能源能起来,其实跟这个国家还是有很多关系的。比如说中国的油钱在全世界算偏贵的,就是分位置大概价格算七八十分位,对。在中国的电是全世界最便宜的,而且中国的电网基本上是全世界最好的。还有国家这种政策对。
我再举一个你可能想象不到的例子:如果你去欧洲的很多国家,你想装一个充电桩,哪怕它国家鼓励,你要排九个月的队才能装上——效率问题。然后如果你可能去像新加坡这样的地方,然后你想装上充电桩,然后你有99%的概率会被否决,一族也会否掉你,会不会见,你不能装,他们有全拒绝这个事情。
在中国,你要装一个充电桩,是今天决定要装,然后三天后已经装好了。而且它装上充电桩,乐公司已经帮着物业、帮着电网全协调掉了,而且最后你还晚上还是一个特价。我觉得这些东西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中国它用电动车,就是用车成本的十分之一,但在国外基本上差不多成本,而且便利性差得多。对。所以我去欧洲出差什么时候就看,我说一些刻薄的话,因为我不点名,就我真的见过很多国内的庸才,然后因为家庭原因移民去欧洲的,就是我们以前都认识的,这个跟之底的能力、综合能力特别差,在那儿在华人企业里干点活,待遇什么都特别好。然后我们跟他们老板也认识,说起来说你们这些招的团队好像也不怎么样,我说有几个我都认识,说哎呀你可不知道,我们在本地招的比他们都差太多了。所以说这些到这边都是绝对的优秀人才。
所以我就感觉真的,哎呀,现在我们也赶上一个就是这么一个比较兴奋的这么一个时期。把全球性的……如果没有这些什么国家冲突什么的,我觉得中国汽车十年内能把全世界都平趟了。
我觉得这几个比较有意思的点就是,我觉得中国的很多时候我们说教育体系的问题,但其实教育体系的功劳也很大,挺重要的。就是其实比如说互联网这一波,也就是说基础、基础、基础教育体系。基础教育体系的小度,我们这一波互联网这一波,真正在写代码做工程师的,其实是以75年到95年的为主,对对对。
然后75年到95年的这一帮主力的人才,就是它的数理化很好,也有一位的,其实它做软件啊工程啊,所以说的是运营这些系统啊数字化呀,它是新天就会的,而且有人才足够多。所以我说能进入各行各业,不只是互联网行业,各行各业都会进入。所以我说正是一个中国体系化的优势。
同时呢,又接触互联网,互联网和智能手机又培养出来了这些人才,这些人才其实也是汽车数字化的基础。但是呢,如果国外也没有一个互联网精神那么激烈,然后没有在这个智能手机精神那么激烈——除了美国以外,剩下的国家那它其实就没有这方面人才,供应链也凑不起,然后那个技术站也凑不起。是啊对,是啊。
你看整个欧洲到现在,没有没有一家能做电池的企业,投了200亿欧元,最后打了个水漂。对,连电池制造不出来。现在全球性的除了中国,然后能规模化造电池的只有特斯拉了吧?我说除了中国以外,有3000mg还有松下,他们汽车用的这个电池也都做了,也做早。对。
特斯拉其实不如他们,是生是生是表达我,因为没仔细研究过。之前特斯拉不是搞它那个大型的电池工厂,然后是什么全球最大的,他竟然遇到了很多问题。对,还是他的供应链体系问题。然后他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中国今天就全世界所谓的电池,如果从供应链、上游供应链的角度而言——就不跑去矿,把这个矿加成真正的然后上游的原材料,90%以上都是中国企业做的。
然后你做那个理想ONE的时候,第一批用户拿到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故或者什么吗?我说的不是什么交通事故那类的,就是他们拿到了以后不满意啊什么这些。还是有很多都不满意的。所以有什么具体问题吗?
我们在2020年的时候四五月份,这就出现了一些现象。就是我们当时为了保住安全,是希望撞完以后防止车的轮子挤入到车体,我们一直参考那个沃尔沃做了一个脱轮子的,就跟闭虎一样,就是我撞的时候轮子甩出去,从而避免轮子挤入到舱内。
我们当时做的时候还是经验不足,我们做了这个东西的时候,但是把球头那个力做得有点偏弱,因为它是个球头,要从球头脱出去。但是我们做的脱的力比较偏小,所以就会出现有点用户,比如说没有恶性撞击,就撞到马路牙子,它就会脱离出来了。那时候老说我们其实断轴,那时候有这么一个案例。对对对,我这个词我听过,当时是。
然后我们就自己拿出来车,就一个自动去反复测试,然后来最后确定下来的那个那个钢度的力,那个球头的钢度。所以我们就把早期一批车我们就承认错误,并把这些球头换了,以后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这个是唯一的事故吗?是,是最大的一件事。
小毛病其实早期很多的,对,因为它比手机复杂太多了,对,还是很多的。我们第一次做完手机,真是三个月以上的噩梦,每天都是噩梦。是对,我还跑到——我也不懂工程的事——也跑到那个富士康备复工厂,在那门口的小旅馆,我们十几个人然后在那顶了好几个月。整个过程就一辈子不想再进了一次了。
对,包括我们早期还有天窗漏水,对,然后是因为什么的?因为我们打天窗胶的那个位置有点偏低了,就在那很吃力,你知道R系列的时候。然后天窗整个安装,天窗打胶都是机器了,就不再用人了。还有就是创业公司刚开始做硬件的时候,果然有经验问题。但是还有一个是你那些大厂做的所有的那些测试,你不可能全部做一遍。我们全部做了,你们全做了吗?全做了。安全,我想象肯定是全做了,但其他也全做了?全做了。那为什么还会出那么多细节?因为我们做了很多大厂现在没做过的东西。你有创新,他们是保守,就做没出过事的,永远做没出过事。对我们做的,他们从来没做过的东西。对,对,对。这个好理解。
当时我买了,因为太喜欢了,然后再加上我这个浮夸的,这个言语风格,我就在那儿说“理想L9是500万以内最好的家庭用车”,结果被网友骂得狗血喷头。但是我为什么会这么讲呢?其实那个事是有背景的。背景就是,我当时在南方的时候,一大堆做制造业的朋友,我们因为别的事,密集的有一段时间在一起吃饭。所以,他们,你知道那种,就是比我们还大,我70后嘛,然后他们有一些比我大十岁的那帮,那个制造业的那些老企业家,他们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也是环境造成的——就是大家都得开豪车,要不然打不到一块去打球。如果你开了300万的,我开了500万的,他开了一辆比如说100万的宝马,也是豪车,但咱们都是300、500万的,他这样的话,大家背后就说那个王老板,说一件是不是资金不太良,怎么回事?换了一辆这么便宜的车。所以他可能做生意的时候,影响不光是面子问题。所以使得这个群体大量的开那种300到500万,甚至上千万的豪车。
然后我因为跟他们有一段密集的商量事,然后还在一块吃饭喝酒什么的,我就把这些所谓的传奇豪车全坐了一遍,结果发现都很差。这也是我,只能说,你不能说这些,要又又又被骂。我当时感受就是,我说为什么会500万甚至上千万的车做这么差呢?然后后来我自己甚至上网动手找答案,看了一些东西,然后大概意思是说,就一个车很不正常的卖到几百万以后,他解决的根本不是交通工具问题,他是解决其他的功能问题。比如说一个富二代,他开一个500万的跑车在酒吧门口一招手,可能就那样一个姑娘上车;但你开一个50万的车在酒吧门口一招手,人家就给你个大白眼。所以他是有这个需求的。还有一个就是我说的那些企业家,他们那个圈子有那个旧式的风气,那你真不敢开50万、一百万的车去,你只能开500万的车去。那这个车有几个全世界知名的那个大logo,一看就是500万的车,那你在这个群体里就没有社交上的不必要的麻烦。我完全理解,就这类的都是其他功能,不是车本身的功能,而且这是他社交成本最低的一种方式。对,对,对。比如你开一辆豪车,要酒店门口,你可以停在酒店门口,是的;如果你开的不是豪车,你可以停到地下去。对,对,对,对,对,对,对。所以他不管是为了生意,还是生活上的虚荣心,还是什么任何目的,他都跟车本身没关系。这个是我意外做了一大堆朋友的豪车以后的这个结论。
然后我跟这些老板们说,他们哈哈大笑,他说对,对,对,对,老李,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我们也没那么喜欢这个东西,我们是工作需要。而且呢,又切老一辈喜好,一个反差。其实在北京的互联网圈是没这个风气的,大家开的都挺不舒服的。对,都挺不舒服的。硅谷不也是吗?那时候大家都开普锐斯那种,就是有电混合的,是那个Leaf、Prius,他们都开很便宜。对,因为咱们也受硅谷的影响,比如说那个谁,那个布林、该辞,对,对,然后拉里·佩奇开的车都很普通嘛。其实后边互联网这一代,如果真开跟那种八、九百万、一千万的,大家背后都说他土鳖,是另一个群体的那个。
第一就是,我知道互联网圈是,第一开最贵的车的人其实还是马斯克,那时候他买了一个迈凯伦F1。对,那个是他年轻时候刚爆发,对,就他买了公司以后,对,对,买了一辆。他肯定穷小子有过那个梦想,突然有了钱,那个车130万美金嘛。对,我估计你那会儿,刚刚之前不说买了一堆车,也买过好车吧?没什么,我买了三百多万的迈凯伦就是吧?买个车都有那个阶段,可以理解。
当时做了一大堆车,有这个感受以后,过了没多久我买了理想L9,我就真的有那种感受,我就说了,说了,然后当时给骂的。而且那个车评圈好像我要跟他们抢饭碗似的,他们出来铺天盖地说老李懂个屁车,就一直在那骂我。然后我当时还嫌到无聊,还在那还击,就出过一阵丑吧,一堆心气,丑来丑去。然后还有一个是我最后讽刺他们,我说这些认为三五百万的车一定比一个30万的车好的,这帮笨蛋就是根本就没坐过三五百万的车怎么样,只是看它从马路呼啸而过,你根本没坐过。我讽刺他们,我说这帮笨蛋,保不齐人家里边有个游泳池,就在那儿对骂了一切。
但是后来我就有一个好奇想问你,后来你们市场不就开始拿我这个话,在后边L系列的宣传里讲了,在L9。对,完了,我当时觉得特好奇,是因为你知道我性格就这德性吗?你们还是做风比较沉稳的,为啥当时用了那个?不怕记着黑着骂吗?怎么想的?这个我特别好奇,一直没机会问你。因为L9也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这个完全承认。但是我的意思是从市场策略上,你们这么说是特别容易招黑着骂的。你知道我是那种混蛋性格,我就对抗,你们一直都是挺稳的,为什么当时用了?我也是一直招黑着骂的。
那你们,我举那几个例子,其实压的时候我知道你那些黑历史,但你们公关部在做策略、发布,为什么的约束不了你吗?他们不太管得了我?给我差不多,对,不太管得了我。但你没我那么糟糕。而且那句话挺重要的,就变成了很长期的时间,各个车企然后就定义方式的。其实真是这样,就是如果那些在网上不懂车、没摸过车、瞎骂的人,真的开一个月的L9,都不用一个月,就一天,L9再去开一个劳斯莱斯开个一天,其实你能承认的就是,它全是汽车以外的附加的那些东西,跟汽车无关。
我觉得另外一方面,其实类似这种事我也不争了,因为我得其实压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特别重要,就是很多时候我们开车的时候,总之会说我们明天在右转,这个电动车为什么要停在那个位置,我们要过一个马路的时候,这老人孩子为什么这么穿,这么穿。对,其实如果他没开过车,包括我回想我当时没学开车的时候,对,我跟他们是一样的。对,对,对,对,对。比如说太阳刚刚下山,天没黑透,这个时候其实咱们后来开了车知道,其实两边是很难看清的,但是我当时不开车就过马路,来一辆车,我几乎就贴着他边上我也会听到,然后那个汽车往前走了点,他车贴着我过去。对,然后我当时也不觉得危险,自己开车才知道。对,只有你自己站在一个开车的视角下,你才知道速度和距离之间什么关系。所以我又想,不能怨他,因为他真没开过车。对,对,对,对,对。然后你应该理解这件事。我觉得是关于这件事情以后,我很多事情去理解了,因为你经历,你不能帮我怨他为什么没有经历。不过,对,对,对,对,对,对。所以他单纯从字面上看,一个几十万的车要跟几百万的车比,该还能赢,他第一反应就是你这人太浮夸了,或者你在打破我的、我过去的认知。对,对,对,对,对吧?是。
那你都知道,你还在发布会上讲了?我跟什么你没关系,我跟我的潜在用户讲。你是跟社会讲?我没有公开讲,是吧?对,不是我。讲的目的是,我的对话是跟潜在用户讲,因为我们做一个初创企业,对吧?然后我们的从零到一的阶段,就得选出一拨人跟他对话,是不能像今天说,然后小米发布汽车啊或者华为发讲汽车的时候,他已经有个几千万的基盘,他讲话是不一样。是。然后你当时说了,你们那个市场在社交媒体上讲这个“500万的好车就是L9,打过那个500万好车”这个事,没有大规模招黑吗?最后没有大规模招黑?好,早期的炮火都被我扛过了。对,因为L9确实,听L9的上来订单就爆掉了。对,对,然后而且还在疫情的,在疫情的那个晚期的那个阶段,疫情最严重的那个阶段。对,对。
所以其实因为L9成功,所以大家就认为这句话也很重要,所以那各个企业就开始学这句话,后边有他们也都在说嘛,但有的就往纯吹,我就是就改写一下“五十万以内最好的”,就开始这么来方式了,对吧?所以你们做理想ONE的时候,是吧?L9已经在规划,L系列已经在规划中了?我们是从2020年初开始来规划L9的,那个时候是理想ONE上市多久?它严格是上市了,我们收到了一些反馈,因为那时候就大厂给我们什么资源,我们就拿什么资源,因为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定制,每个人都选,就是因为他现成的供应体系的东西。但我们想一定得研发一个自己想要的那个。
理想ONE整个生命周期卖了多少量?卖了二十万量。那创业公司来讲是很辉煌的,从前对,期卖也好,跟我们一百亿美金的时候。然后我想一想好,L系列我没买,我就一直开理想ONE开到了卖L8。对。其实你L9正式发布前,我去你们那个展厅看了吗?你那天有媒体招待会,我去看,我是觉得超级好,因为那个车我特别喜欢,因为他比理想ONE进步太大了,所以我是特喜欢的。但是当时其实很多,因为我那时候银行账户都冻结了,我自己也买不了任何东西,都是公司给我买的,他们也要给我换那个L9,然后有预了一下,我说就不要了吧,后边我再也不差了。然后你们Mega上了,然后我就特喜欢,然后第一时间就买了。但没想到Mega被黑成那样。
咱们出说Mega吧,这是一个对你们来讲可能是从公关和市场上是被黑的最厉害的一次吧?其实在L9上的时候就被黑了,但有Mega那么严重吗?Mega那个,我们以前不知道车圈还能拿棺材做文章,所以当时我们是震惊的,说怎么这么黑,比手机圈黑十倍。然后在L9上市的时候,就是我每上一款全新的时候,都会遇到这么一个问题,密集的黑。理想ONE反而是没有,因为大家看你做好了吗,没拿你当对手。对,没拿我当对手。
然后到L9的时候,当时就有一个什么状况呢,影响特别深,就是我们在湖州当时的时候,然后注册了一个子公司,所以我们当时在湖州注册的公司,然后后来又不在湖州做了,就把公司注销掉了。所以把公司注销掉了,然后有那么一个新闻是我们在把湖州的湖州理想汽车注销掉了,然后大家就说理想倒闭了,要不行了。对,然后还有当时的时候,然后我们总裁然后卖了一些股份,也那时候也上市了,说套现走人,对,公司倒闭,总裁套现,然后理想汽车就没戏了。所以当时到什么程度?到我们家小区的保安,然后他不知道我是理想,他说这个牌子不倒闭了吗?这么够了吗?对,连保安都知道了。所以那是最狠的一次。我们知道就一家企业操控的。
我有一个很奇怪,你们好像每次出公关危机的时候,并不做,我不说还击啊,而且有一些是纯水军和张伙干的那种恶心的,你也不能用那种方式在打回去吗?我想说的是,你们澄清好像也不着急啊。就现在的这个公关理论不是有24小时内必须澄清那些吗?我看你们好像都是不仅不慢的。我觉得一个一个来吧,就是咱那次我们破产,理想汽车倒闭,然后那一次没有秒澄清吗?我们2022年的时候,我们是没有公关。这个这么自信吗?我出企业是因为商业上的无知,然后就没有公关团队,后来被黑的不行。但我比你一惹事多啊,我就我在网上胡来,然后当时一年多吧,就开始有了。你们当时都卖出那么大量了,都没有了?我们只有那种营销,然后没有公关团队。那为什么没有人劝过你们?那些合伙人也有很多都成熟企业来的。因为之前没事啊。啊,我知道了,你说第一代的时候没有被黑的很厉害。对,而且呢,这也跟什么有关系啊,就是跟我们跟我做其实还有关系,我就一直不喜欢公关团队来影响我们。在这个2022年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就真的没有公关团队,然后后来才开始建的公关团队。
那你们公关团队来了,给你们高管做过培训吗?也做培训啊。对,我也上过那个培训课,课,我吓坏了。是啊,怎么说话,什么对,对,谁能发言,发言人谁。所以我发现你现在面对那个媒体下套的那个反应就非常惩罚了。我就还是因为我做过媒体嘛,怎么种种,我真的做过媒体,明白。所以你还是有一些经验的。我也是,包括你像我2006年,我就被央视啊,东方卫视啊,各大杂志,那时候创业那个《赢在中国》,你去录节目发表?那次我录节我没有发过表。不是有一次,你我第一个阶段的时候,其实就是录这种各种对话节目,包括像《对话》啊,《鲁豫有约》啊,然后还有各种呢,然后顶尖的杂志全上了,因为那时候鼓励创业嘛,鼓励全民创业。对,所以我们四个就变成了变成了榜样,所以呢无数的这种采访啊,所以那时候就没出过什么问题。
然后呢,2013年是我三个,那个时候媒体圈也没有这么脏,没有今天这么脏,没有,然后20,而且那时候媒体生意很好的,媒体本身广告就赚到很多钱,对,不就找乐子吧,不用看涨火这么大。然后呢,2013年是,是2013年的时候就我上市的前几个月,去录了一个真人秀的节目,因为你讲这儿,真人秀节目是一天录一十几个小时,然后直曲,然后可能在那边他觉得最有戏剧性这几十分钟。那,那这是我才知道真人秀节目是完全可以断章取义的,特别缺德。但是在现场的时候,他又是一个比赛形式的,你又会很认真,就是赤裸裸的作弊。就是他会请来这样的,就是这个人来了就是说,我们都是一帮创业者,然后会有一个人,会有一个人来说,就过去上这个创业,说这个人一年收入十个亿,我说我,他收入十个亿我都不知道,那你讲二零一三年收入十个亿很溜不起的,非常厉害的。他的疑问,他需要十个亿收入,然后开始比赛的时候,参加所有的环节都是作弊,我就对那个人特别不满意,然后发表也是对那个人发的脾气,题,不讲是谁了,跟你对节目主持有什么勾挟MIC?你们不知道节目主的环节,穿上他们商业世界可以不择手段这样的,一样的,marriage该上祛祖导做节目。对,那我就也没什么办法,但是我当时就是情绪失控了。你没有情绪失控对吧?你就愤怒指责?对啊,但是被抓拍就是大事渲染。对啊,因为你们肯定知道这有节目效果。对,对,对,对,对,对,对。而且最好不要还原前后,还原前后就没有节目效果了。
其实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们长大的时候,都没有特别刻意的去迎合或者委屈自己来或者生存,所以一直到长大以后也是,就是比较直嘛。那种场合就是,他就是充分利用你这些性格特征。所以我去,我也很多这方面的恶心事,今天就不说了,就是真的就。
关于原花事故这种呢,可能一辈子也学不会了——但是不学会也过得挺好的。我后来给我自己一个定义:我不会去说谎,我也不给他们一起去造假,那我可以不参加。对,还有面对工作也是,老话怎么说?假话全部说,真话不全说。也只能是这样,没办法,就是会考打的。所以后边也会聊到你这个例年被黑的那个清单,我还拉了一个网友做的,拿出来一会儿跟你对一下。
然后我还有一个问题关于MACA:就是这个车我记得研究了三年——研发三年,是三年吗?是。然后它为什么从你们的整个布局上是排在I8的前面?因为MPV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市场,然后为了这一款投入那么多年的研发,整体是什么一个考量?我们当时的时候想过做一个系列的MPV,所以它是系列MPV的第一辆。但MPV本身不是没有很大的一个市场吗?我还希望去改变一个市场。就跟其实你想在这个领域里造出一个东西,让大家——比如说你们核心是打家庭用车——看中国人能不能因为一个MPV做得很好、很酷,就接受家庭用MPV了。
而且启动这辆车的时候,我已经有四个孩子了。对,这张车启动的时候我已经有四个孩子了,所以我基本上六个座位来自,我做不下去了,还有一个自己的需求。你这个好像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第三排那么宽敞的MPV吧?我不知道,我没开过全世界,对吧?对对,空间最好的。就是还是想做一个极致的产品,所以这是当时的时候开始规划好几款,其实就做了一款产品。
然后这个车是你们创业过程中被黑得最狠、最惨的一次吗?是。那我知道你那些能扛,当时内部有没有一些恐慌或者是焦虑那种?就是团队内部,因为你看像那个研发团队三年呕心沥血做出来一个结果,上市被黑成观感特别差,所以你谈起来特别伤心是吧?设计谈得特别特别伤心。我跟能想象。对,然后我想象那个产品如果是我主导三年弄出来的,真的太难过了。而且很多人建议我们立刻改造型吗?都会有这样的一些建议。
而且当时的时候其实赶上了一个特殊时间点,就是包含中产阶级和我们,然后在那个时间点就是被整个流量推起来了。原来流量里不能讲的都排掉以后,就得搞这个了。对,就更有流量了。而且呢很多人,你仔细看看今天,它也不是真的——你说十年前那些黑媒体,黑媒体是黑了你以后然后找你要钱;现在的方式,瞧账是现在是拿你的竞争对手的钱。不是,现在是拿你做流量,靠流量变现去了。因为那时候本身就可以变现了吗?所以它也不一定是很多都不是其他行业的,所以它也不一定是拿钱干坏事,不是哪些干坏事,它就纯坑你,但它有流量。但背后肯定是有一个公司在幕后操作的,规模化的操作——规模化的操作,就连人都被抓了吗?
但当时有一个理论我觉得挺好玩的,我不知道你怎么看这个理论,我也不知道你看没看到这个说法:其中有一个理论是说,黑肯定是缺德的,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是针对还是你说的那种靠流量吃饭的。对,但是而且我因为那个事后来才知道,在传统车企业里面包车MPV也经常拿管载来说事,我以为在你这个上泼脏水是一个原创,后来发现是他们的传统章法。
然后这里边有一个说法是说觉得车价定贵了,所以当有流氓出来黑的时候,嫌贵的那些人特别愿意配合转发和宣传。因为他们比如说我举个例子:他心里价位是50万以内,结果你当时是50几万来着?55万9?对对对,然后这个时候他就——比如说他可能预算就是40来万,然后一看超了他预期,他就心里挺生气的,买不成了。这时候有一堆人喝黑,他就特别乐于转发。你看我这个理论吗?我觉得这些理论其实也都成立,因为它映射个社会现象了。
但你当时那个定价还是基于你们原来的那个毛利的那个区间定的吗?是的,还是定高了。就算那个区间他就是成本那么高。然后对,它比之前R系的车毛利还少?有电的车更贵吗?是。包括我们是第一个做5C电池的,那时候新东西都是更贵的。而且那个理论上的量也不会达到R系列吗?是的,R系的规模化更好吗?是。本身我就是最后那个也是公司给我买的。但当时大家就觉得,原来那个行头公司给我买的是100万的二法吗?嗯,然后当然也不是我一个人用,那几个合伙人也都用。
然后我回到北京以后,当时心里唯一的考虑是:我估计哪哪都比二法强得多,但可能座椅会稍差一点,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因为我做了这么多年车,没有座椅能超过二法的。就我到了一看,那个座椅也比二法好,而且还带按摩。完了我当时就说,哎呀这个车被黑成这样,就是属于我们历史上产品有一些被黑的冤的,也有也有不冤的——因为我凭空没做好,大规模的黑我只能活该。但是这个车我真是觉得,就是我见过的产品上是被黑的最惨、且产品完全不应该被这样黑的一个,特别典型的一个。
所以后来销量还是慢慢起来了。我看了那个评论下面就你们官方账号后下面,一堆关心理想的那些网友都在说“为什么不早说”,然后被黑了这么多天。我觉得被黑也是一个……也是一个其实刚才讲的社交流量算法机制又被我们撞上了。但是我觉得背后还是有一家公司在操纵的,有一个同行在操纵的。从最开始我们挨批开始,就一直被黑,后面黑我们创始人形象,黑这个,都是有操纵的。而且人家估计有专业干这事的,就请的专业团队,甚至合伙人专业都是做这个行业的。
你这样被搞了这么多次,没有报复心理吗?我的意思是最好的报复,应该就是你在商战上打败了它。我也只能这样子一起这么做,但这个肯定是有快感的。但我觉得还是说明我们的产品或者策略不够好。对,就是我们得做到让别人没法黑、我们都没关系、完全没用的程度。我也觉得泼脏水毫无意义。
我还有几个问题:后面有销量卖个销量还是出了问题了是吗?当时肯定是出了。我们第一个月交付了3000辆,后面就是都在1000辆以内,最惨的时候一个月只有500辆。但是用户满意度很高,就是买的用户满意度就口碑传播了吗?后来又涨到了其实将近1000辆。
如果回到我们自己看的话,我们还是有个问题的。因为比如MACA直接搬了R系列的内饰,它除了大,并没有一个更好的成长,因为用户觉得我更贵了,还应该有些新的。我知道了这个批评我也看过,所以后来你们内饰没有诚意什么的。所以我们做了悬转座椅——其实它不是那个内饰,其实它是一种表达。我们还是这样的,内饰没有感觉,因为这内饰比较有家庭氛围。但是我们把座椅功能做进去了,悬转了,并把MPV功能比如老人上下车可以斜着上下车,然后我们也允许老用户花一些钱能升级后模?还是把产品真正去做好,就用户的一些问题我们去改进了,并且给老用户一次升级的机会。
因为当时的时候我们是50万988,后来我们降到了50万988?并给老用户退了三万块钱?所以我们可以稍微升级新的,那三万我也领到了。是,然后也包含我们的充电网络当时建的很差。因为就像你说的,很多MPV用户还是家里有司机,你不能司机在家里用慢充的充,所以它要出去充电,它就不方便了。我们充电桩就从那时候只有两三百个站,到现在建到了超过三千个站。而且像北京就是三公里一个,就跟家有站没什么区别了。
对,I8 34前好像电桩铺到了,你们已经有的车一辆就有一个电桩吧?我们16000多个桩了,而且都是快充的桩。所以我说这个其实我们还做了很多的工作,用户的不满意,然后去调。
我当时比较印象深刻的是:你们没有回应那些泼脏水的,但是有一个内部复盘会吧还是什么,然后你对理想的员工写了一个反省的那么一个东西,那个我还印象很深。就说“已经不是最初的出行这样子,半成功算理,然后好几个事没做好,然后就上了,但是实际上应该回归出行,每一辆车都像自己做第一辆车那样去”那个写的特别真诚感人,然后我当时印象很深。但好啊,你们也没有大规模的去推这个。是,所以你们市场上就公关这件事上还是不是特别擅长?觉得自己打铁自身硬的话,还是不怕这个?
也不是,因为有的是我们没招。因为今天这个世界是个算法机制。那为什么不能找一个行业里特别资深的、那种公关的那种大头呢?就他即便不干脏活,但他脏活路数都知道,有应对策略,没想过吗?我自觉对这个话题格外感兴趣,就是我当年都被黑出翔了,之前就是卖了事情,历史上也没人碰到过对。
我再举个例子,比如我们一样看能不能让人家用中展闪?他是学新闻传播的,他当时也是非常好的媒体人,然后他的影响能力非常强,然后他也和这些大媒体也包括央视什么合作合作非常深。但是他出了问题之后,今天这种流量机制也解决不了——就是风气这样以后,大家乐于去传这些对。
但是我们又看到另外一个问题,其实它都是有正反面的:就是你会发现如果你解决不了,但是它跟原来也不一样,它也不会让你致死。虽然你解决不了,但是伤害其实也有限。对你只要那些硬的东西挺得住,这些其实就是一阵风。对你挺不住,成名也真不行。对对对。然后有新的热点的时候,这些流量就去追新的热点去了。其实今天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包括你看马斯克遇到问题的时候,他都掌握推特了,该怎么黑他怎么黑他。好那些想做空他的人怎么还是怎么黑。
逻辑是这样,但你们黑的时候还是太……打不还手了,我有时候看着就特别……因为我是三辆理想的车主,我就每次那样黑的时候,而且我这个共情还来自于我当我当年做硬件的时候被黑的那些东西。所以我觉得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他们怎么黑我们,包括背后的这些是哪一家公司在操作的,我们全都知道,我们全都知道。但是我们很恶心的事情对,但如果我变成这样的话,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不想变成这样,就哪怕哪怕的黑我对,就是我都不想变成这样。我觉得我如果变成这样的话,我这一辈子就完了,其实就没啥意思了,我这一生就没啥意思了。
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如果他们这么黑还能对我们产生影响,还是因为我们产品做得不够好,我们应该更多地把产品做得更好。我只能这么告诉自己。是对,就是我。我就是很多人都建议说你要你要也建立什么打黑办什么这样的,各种各样的这些策略都有。对,我不想变成这样。
然后我用MACA的体验是:我就说我作为车主唯一的不满,我觉得车型有点太酷了、太现代了。这个带来一个什么问题呢?对别人不是问题,对我的问题是我社恐。然后到哪停车下车,如果是工厂和比如一个什么商业大楼下面,我就希望没人看我,就低头赶紧走了。结果刚用MACA的头几个月,因为那个他们叫“显眼包”,因为很酷,像那个科幻电影里未来的车,到哪一天我隔着玻璃就发现七八个人已经扭头在看车了。这时候我觉得带个口罩、扣个帽子,跟做贼似的下车赶紧跑掉,然后让那个司机找个地方去等我。这个是困扰了我头几个月的一个挺大的问题。
可能我这个是特殊需求。比如说我老婆开那个Model X的时候,我也特烦她后座的那个鹰翼门,那个太张扬了。然后我们俩出门没事,我坐副驾驶她开,或者有时候我开了,反正都行。然后就俩人,但是有时候来一个朋友,然后就让朋友坐后面,然后到了饭馆一停车,那俩鹰翼门夸一开,我在前排下车的时候,就跟做贼似的,我就觉得这俩人看见还觉得这老头50岁了怎么突然像那个热血富二代的玩起这个来了?就有那个压力。
我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你这是一个在网上那么多说的人,你现在说给啥社恐啊?就人性格是很复杂的。你看你记得以前还在网上吵架多犀利,他见面是特别——比我我还放开了还能聊?只是我跟生人我会有社恐。他是一些比较熟的朋友在一块,他也是特别腼腆的人。见过他吗?我跟他很熟啊。对啊,就很腼腆吗?对啊,因为他理想买L9是买个都买了吗?他也是典型像理想车主。是的,他不就是吗?他他那个网上多犀利,但是现象你就面对面见的话,是一个很腼腆甚至有时候有点闷骚的那种性格。所以我也是差不多,我就是社控很严重。其实我并不内向,我小时候以为我内向,后来心理学书看多了,社恐和内向是两件事,我是很社恐的。
当时设计麦克的时候,我对设计师提了一个最重要的要求:要很酷、要未来感。对,然后我说R系列大家是看到新款才知道是理想的车,我说MACA是大家一般以外看到的、看轮廓就知道是理想的车,要这样的辨识度。还有那个后边往下下去一点那个,是完全是为了空气动力学那个吧?对,是空气动力学是吧?对,为了续航时间更长。对对。
反正我是买完了以后特别满意,就是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有点太显眼包了。但是北京好像普及的很快,非常多。其实今天有一个路口的时候能看到3-4辆。对对对,路口3-4辆对。后来就慢慢没事了。到今年6月份的时候,北京卖到了什么程度?就说50万以上的MPV,大家把50万当成一个门槛,50万以上你能买的就是像奔驰的V-Class,然后丰田的这个埃尔法,然后还有这个雷克萨斯那个车,丰田的埃尔法,然后还有这个还有一个极客的009的一个特别版?它表现偏向功能性的。然后还有一个别克的一个高端版本的。
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就是每卖100辆车,有70辆是MACA卖的。就卖的市占率也到了70%了,MPV对。它是仅限高端卖的,就是50万以上的高端的,就说都算,你来有车什么都算,把那些世界大盘全算。你对对对,刚才你说那些全是外国品牌吧?那个极客——极客的那个特别版,极客不到50万吧?极客有关灰吧?那个是在50万以上的是它的旗舰。对,是它的旗舰。其实都往下,你80万那个我没试过。
但你前半说的那几个我都坐过。是对,就还是那句话,这个你不用说,我来说就是“洋品牌”这个感受特别特别强烈。尤其是到了那个咱们出差去美国,看不着国产车的时候,满大街跑着那些虽然以前我们理解是价廉物美,现在看就是洋品牌。我们又运了一辆MACA去美国让美国媒体体验了一下,他们都基本上是说这个来到美国我们每个人都会买。
我看那个车展的时候,有些老外看中国那个前几百块的电车都看傻了对吧?去年那个车展特别明显,还被媒体抓到了很多欧洲的那些——我不知道是买家还是官员客,反正就在那看着咱们做的那种各种各样的牛的车,都都傻。我们每一款车然后海外的……
在旗舟上,他们都会买走我们的车,然后去做研究——德国的、法国的,然后日本的也会大量购买。其实,搞研究原来都是我们买他们的车,现在反过来了。你们计划中的国际化是在哪一年?是不是明年?
明年就开始了。明年先做哪些国家?主要还是做亚洲和欧洲市场。亚洲市场……北美不让进吧?
对对,只要是连网汽车都不允许进北美。我们的车还是偏贵一些,属于高端车,所以对南美和其他非车市场来说,还是太贵了。需要后续产品线更全再说。
我希望尽早看到全世界都跑着中国的智能车。但去到国外,其实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还是得……我我我我问一下,就是你们那个MACA有没有计划出增程版?
没有,没有。现在很多人问吗?开始是很多人问,对吧?因为充电体验太好了——充电体验比加油还好。你们现在的快充铺得很全面吗?
非常全面。高速上,你从北京到三亚都没问题;从北京去杭州,整个路上全部能充,全部靠我们自己铺设。铺得这么厉害?
对,我们是为后边的全电车提前铺的这些基础设施。所以当iBA这个系列上的时候,充电就完全不是问题了。我们已经是中国最大的超充网络。
我再问一个重点——还有一个挺重要的一点:我们为什么做这些东西呢?还是因为我比较相信,未来人工智能R4、R4以后,就都会自动化充电了,你都不用管了。所以能不能先实现自动化充电,也取决于你自己有没有充电桩。
还有,你们一直以来把MACA当成家庭用车来宣传,但我看官方数据说30%的用户是单身。这是你们采访过的吗?单身为什么买一台七座车?
他们表达的方式挺有意思。他说:“其实我不需要那么多座椅,但我需要一个自己的私有空间。”而且还是有钱的年轻人,他们会这么来选择,而且都非常年轻。
我觉得至少有一点你们是成功的:在国外发达国家,七座MPV很多时候是典型的家庭用车,但在中国早期全是商用车,所以大家有个偏见,觉得开MPV就像个司机,可能在那等老板。所以中国家庭用车更好的选择是SUV。
如果有这么多单身用户买,说明至少从观念上——通过车型、性能也好,品牌宣传也好——让大家接受了开这个车不会被当成司机,而且他觉得自己是个时尚先锋。
对,一方面觉得是时尚先锋,还有就是……刚才你说“显眼包”,我们用户里买MACA HOME排第一重要的是外形设计。我知道,因为我也是小众需求,我知道大部分我要年轻,也没有谁认得我,我肯定是百分之百喜欢“酷炫”的,不一定要那种土豪张扬、披金戴银的,但我肯定希望是很酷和未来的设计。
而且买MACA的很多用户非常有意思,他们都开过非常好的车,可能另外一辆是法拉利、保时捷、劳斯莱斯库里南,非常不便宜。还有一个我特别想讲的,其实也是我们没想到的一点,我特别开心:
我们有很多车主,其实是有MACA,也有阿尔法,甚至还有奔驰的V-Class。一个家里其实除了正常轿车,还好几台MPV。他们会跟我讲一件事情,让我们更坚定地把MACA做成家用,包括其名叫MACA HOME,都受他们的影响。
是什么呢?他说:“我家里这几辆车,威克拉斯的接一般客户,去别处对接高级客户,而最顶级的客户,我会拿MACA接,甚至会把MACA给他让他在这个城市里用。”
我说为什么这么想?他说:“就是一种家宴的感觉——你请一般朋友去餐馆吃,请好点儿的朋友去会所吃,请你最铁的朋友,回家吃。”我这台二锅头五粮液茅台也是类似的。他一说,我说我们更坚定这么来做了,不用担心丢失这方面的用户。
明白了,那我们休息一下,去个洗手间,然后来点冰镇的我们TTC?好,不是个俯卧撑50个?那上台还有电儿吗?你平时一直健身吗?
我天,真能做50?应该拍一下,来,太猛了,太强了。一周锻炼几次?
一周锻炼三次。那俯卧撑每天都做?每天做。你健身能保证一周三次?能保证,太牛了。
俯卧撑是一天做150个,每天:早上一组,中午吃完饭一组,晚上一组,50、50、50。原来做得更多,有时候一天做四五百个,那时候把腰伤上了,后来就不这么做了。你今年44?24?好日子还长着呢。
我发现你也是天生适合讲话,聊那么长时间都没喝一口,所以我一直在喝。可以,来吧,继续。
我有一个问题:你们在做纯电车的这一波,MACA也好,iBA也好,有没有担心过?因为在增程式领域里,你们是牢牢站住了第一的位置。有没有可能,早期那些贴标签的中产理想用户,会把“增程式”这件事做成一个强认知标签?
我们内部有大量这方面的讨论。我觉得是这么着的:如果从品牌的认知角度,就是我们第一个阶段——我觉得我们基本上现在第一个十年,因为第一个阶段用那个方式,就是我们的品牌等于我们的用户定位,跟今天大家看到苹果什么还不太一样。
因为今天苹果的阶段已经相当有自己的价值主张了,基本上从乔布斯回归以后、从iMac重新定义开始,是有价值主张的。我们比较像早期的苹果——Apple II、Lisa、Macintosh的阶段。那个阶段的时候,苹果的用户就等于它的用户群,是极客群体。
我们的其实就是——我们品牌等于我们的家庭用户。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们最重要的用户心理认知,而不是“增程”。而且我们认为,这时候看这个世界,是看像上半场、下半场:上半场是电动化,增程、纯电都属于电动化。电动化就意味着其实是硬件的竞争,我认为纯硬件的竞争,大家之间的差异没那么大。
好一点、坏一点,你今天做了,12个月后我就学会了,也就追上了。所以我觉得其实比较大的挑战是在下半场,而下半场是智能化,是人工智能。因为我觉得汽车是物理世界里边最重要的人工智能终端。
但人工智能的话,那时候你就想想你的预训练、你的模型、你背后的芯片、你的操作系统,这一个整体,它就是一个组合的大型软件能力的竞争。所以我觉得其实不用太在意纯电、增程这样的,因为我们做纯电还是看到用户的需求。
从用户的需求角度而言,其实增程最终最容易转化的,是现有的燃油车用户。纯电的话,其实是给现有的新购车用户做一个升级,但同时,也会有很多忽然想明白的燃油车用户,以后直接往纯电来升级。所以我这两个都有需求。
如果做全球也是一样的,可能我们打很多国家,增程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它整个电力设施还没那么强。
其实大家都在谈一个问题:一个企业能走多远,其实就是看创始人的学习能力和进化能力。你这些年,在国内明星企业家里是以学习能力、不断突破、不断升级著称的。我想知道你在这个整个过程里,学习最主要的是靠什么?你现在一年能读多少本书?
我读书比较慢,但我读得比较认真,一年大概读二三十本书。二三十本,那就一个月能看两本书差不多。但我确实读得比较慢一些。
但你同时时间管理也是出了名的。我们知道创业公司老板绝大部分都要没日没夜加班,我一直听你们同事说,你可以保证类似“朝九晚六”这样的一个作息。车上四小时应该做不到吧?
可不可以开发部会的人都做不到的。那一年12个月,你还能多长时间是一个比较健康的作息?
我觉得是用的还是——这是我高中的时候一个特点。因为高中课外上课,所以我在高中的时候,每天有一个习惯:我只写今天的事,有点像乔布斯那样——我就写这事,打出来排序,然后我把前三个事留下,后边的事全删掉,只做绝对重要的事情。
这是我从高中时候就开始养成的一个习惯。这个习惯是你不是看了什么书受到的影响?就自己培养出来的?
当时就是因为时间不够,忙不过来。因为我还要上课,忙不过来,这个习惯就一直延续到今天。所以你也没看过什么GTD理论之类的?那些就是自己自己是吗?
对。所以后来的话,我看了——后来包括我看那一本书,对我影响很大,来书就是把我那个东西系统化了,叫《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主动积极、以终为始、要事第一。跟我原来做法一模一样。
这什么出书只是让你那个东西能够逻辑化、系统化了,其实很早就这么摸索出来了。然后因为我觉得,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它就会影响重要的事情;而且做了不重要的事情,如果结果不好,你还要为它来擦屁股。
所以我说,其实我发现,每个人只要每天把最重要的三件事做好,这个人就非常非常厉害了。但如果这个人天天要做十件重要的事,很多时候它是一个勤奋的天才。我觉得很多时候,反而时间有限,可能做得都不这么好。
都是勤奋的天才,我觉得雷军肯定是一个。他是出了名的,我没法跟他比。感觉他一天四五个小时就够了吗?我都周六周日找他,他还都在工作。而且跟我聊完以后,还在跟后边的别人去交流。
有一次约我露天聊一些事,在盘古大观后边那个露天场,坐到晚上很久点多来的,我们俩就聊得很热闹,因为聊产品为主。聊着聊着突然就天亮了,因为我们在户外,也没人赶我们,那个服务员打个招呼去下班了,他也认识。
然后我就说,回去睡觉?他就说,回去上班。我就说,什么意思?不休息吗?他说上午有一个会,他说回去沙发上睡三个小时够了。完了我跟他公司的人说,他们说就这样,所以他们特别痛苦,因为你怎么拼都没有老板拼,然后就是压力特别大,能力又强又勤奋。
我说还是回到你刚才说那个话题,就是学习这件事情。学习这件事情并不是真相,那真相是——其实我能见了,我能见那么多的,后来以后就能见到各种各样的大佬,没有见不着的,现在也都能深入地去聊,你现在也是,包括海外的那些大佬,海外的也都是一样的。
但我能够在他们身上找到一些关键的共性,这些共性里边其实我能总结出来三条,但是第三条是反共识的。低调什么呢?
我觉得第一条,每个人都会跟你讲,其实他怎么做选择、他怎么去收集信息、他怎么做一些判断。所以我说第一条是说,这些人一定都具有一个特点,就是选得准,对吧?要不然也不会从来整个大的趋势要选得准,就是做电商、做外卖,每个都还能选得准。
然后我觉得第二个还有特点什么呢?我觉得这个其实已经开始有点小的反人性了,但是呢,成功学里都会这么讲,因为他们选得长,他接受这件事情很长才能有结果。因为越短有结果,其实越有问题。今天你觉得很有名的企业,其实都是25年、20年了。
所以第二点其实要选得长。长不是坏事,有的时候你一两年就能结束的东西,其实反而是个所有人都会的,随时有人杀入。所以我说第二个其实是选得准、选得长。这两个其实大家都能讲,选择比努力重要啊,跟时间做朋友啊,都会这么来讲,什么做正确的事啊,都是在这两个问题。
都是这两个。但是呢,这两个组合在一起以后,其实第三个才是最关键的。这两个当然可能已经是百里挑一,但第三个才是最关键。
第三个是——我认识的所有的关于第三个都是非常一致的,所有的最终的企业,全世界,包括像黄仁勋啊、像王兴啊,包括你能看到张一鸣啊,什么都是非常类似的。就是因为大家觉得选得准、选得长,就可以慢慢做了?
错,他们本人做了个完全反人性的:在选了一个长成功的赛道里,极高频率地迭代。明白?极高频率地做迭代。我这个其实太离谱了。比如说反正正确、长周期的,但你还要还要比别人更快的迭代速度。
就是你一般选的前两个,就说我要追求完美啊,或者说我要更有耐心啊,但其实不是。你看包括黄仁勋,因为我这个应该是觉得做事人做不到,完全做不到。我做显卡的时候就很明显,就是他一年一代产品,别人三年一代产品,所以他把3dfx啊什么都干掉。
最后就是两个华人卷,一个黄仁勋,一个何国源,因为ATI一天。他做CUDA的时候也是迭代十几个版本才获得成功。而且这个迭代什么?是要面向市场的迭代,不是自己内部在迭代——就是你认可,我推出;或者你不认可,我也推出,以后你的反馈。
包括美团在极高频率地调运营的策略,又在优化运营,非常高的频率在调,就是外边不知道。包括大家也都知道字节自己在做产品的时候,是几十个、几十个版本同时在迭代在做,这个并行。
我觉得这特别像什么?如果讲到今天AI,就特别像强化训练。因为今天到了AI Agent的阶段、到了智能体阶段的时候,其实强化训练变成一个关键。如果我们拿人来举例,就是基因模型比较像我们读书上课,后训练比较像有经验的师傅在带,但是其实最后我们人类的成长是来自于强化训练,就真实的市场反馈获得对这个训练。
我觉得这个其实是一个根本的差别。前两个都对了之后,剩下第三个,其实往往是最难的。强化训练的频次,其实是严重违反直觉的。
所以我这如果讲学习的话,学习可能会涉及到是预训练,也可能是个后训练,就挺重要。所以如果看完这件事情以后,我为什么会读些书呢?因为你光来自于强化训练也不行,所以你还得提升自己的预训练;然后你还得跟别人聊一聊,别人聊一聊相当于后训练,有经验能跟你讲一些东西;那最后你必须得去真正地去实践,然后不用担心,不要追求完美。
今天没有办法追求完美,这个是所有优秀企业的共性吗?我就是卓越,优秀可能是卓越最大的敌人。这个说法有意思。企业级的那种NVD也一直……
都是一年一点的。是啊,今天我们买的这些训练线,都一年一点的,跟显卡是一样的。他并不是说因为——因为一般三年一点的,我也对的,我印象了,硬盘那些就是企业级的那些都是好几年一点的,他还是一年一点的,明白?去年你能够接受的,对,去年几笔200,进一年就几笔300。
还有就是,我听到一个让人既赌的传闻,是说你一直以来睡眠都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从来没有吗?没有。像你说那个,当时不考虑生病一说的话,像那个融资资金端压力,手也都能睡着?这个是中间练出来的,还是你就本来一直都能睡着?本来就这样?这也挺理谱的。是不是因为早年还都是顺利啊?你那个汽车资家后期不是有很多纠纷吗?那个时候也都能每天睡着吗?
我遇到一个巨大痛苦的事,可能痛苦到别人快活不下去的事,我基本上三天就过去。三天就过去,就第一天痛不欲生,然后第二天慢慢消化,该怎么过怎么过,就去解决问题去了。一直都这样。基本到第三天,我就——我是经历过,就做垂直科技的时候,经历过长达一年以上,每天都必须靠吃药来睡着,这么一个时期。但那个过去后,好像没什么事了。
就别说每天上班跟管理层对说,明天可能就资金断裂了,然后大家做了一切最坏的准备以后,晚上回去还能——输出服服服服服服,弹不上,还能很踏实的睡八个小时。这个是一年以上的魔鬼训练以后才做到了。你是从来没有过这个时期?
我觉得有一些可能是天赋异禀的。我又不是天赋异禀,是因为我从来没给别人工作过,然后所以我就只能——我也是自己来,自己来摸索。我创业的时候就一定知道一件事情,我压根没有退路。我也知道没有退路啊,照样睡不着啊。当你这样没有退路的时候,也就不用担心这事了。我觉得这真的是训练成的。就当我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的时候,我反而就不担心了。
那你可能还是特别不内耗的一个人。这个某种程度上也是天生。我真的我不会往负面的方向胡思乱想,就是压力大的时候,我在里边找机会,我找正面的机会,我只能这么干。但是比如说,你有时候真正难的时候,想到明天就要破产清算了,那还是挺难的嘛。
那核心有没有?因为没有退路啊,但你也没有机会胡思乱想,也没有啥回应,所以你就完全不内耗?其实不内耗。当时那个我买了那个理想万之后,我在公司里就是——我是那样,我用了一个什么好东西,性格上是特别愿意热情地推荐给朋友啊同事啊。就推荐,当然是反那个程度,我是这种性格。所以我当年做手机的时候,我们有一些垂直买了,就恨不得一个人推荐给五六十个人。这个我是当然我是为了卖手机,我特别喜欢这种,但是我骨子里也是这种性格。
我原来的时候做个人网站也是这样的。其实我觉得这是一种,一件领袖的潜在机,满足感,想要帮助别人,想要影响别人嘛,对对对。然后他们买回去满意了,再给回饰的时候,你就特别高兴。你这么想要高兴,对对对,你也有这个,对吧?当时的时候就因为这么做才做起来了个人网站。
然后我在网上看了一个,因为你那个性格比较直嘛,在网上公开说一些至少肯定是没跟公关部商量过的话,然后说出去以后,又给企业了一堆那个舆论麻烦,什么这类的事儿的一个清单,你自己看过吗?我都不敢看。然后你觉得做企业这些年,这方面有改进吗?
之前的时候确实,我说没有真正的公关部,我们只有这个做内容营销的,也没人其实来管我这些。而且本身在在做企业的时候也是这个个性,然后也被别人攻击过,但是也没什么太大影响。你没发现,你那时候不卖产品,其实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着。但你卖产品的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感觉,我自己有感觉,是我做那个手机的过程中,哪怕某一代产品我做的特别满意特别有信心,似乎也被证明卖得很好,那这样的产品我推出的那一瞬间,我也感觉是——就不管产品多大信心,我的感觉也是就觉得,我在卖那个产品和他投一周或一个月的那个宣传期,是我最敏感甚至是最脆弱的时候。
就比如说,我送了一个朋友,然后他说了几句好话,我就有种感激;如果他什么都没说,我就很慌,我就给他打电话问是不是不满意,有什么不满意你不公开说,很感谢你可以私下跟我说说的,就特别特别敏感这个事。你是发产品的时候完全没有这些心理?当然有了,也有,对吧?我就发产品跟你说的一样,第一周特别在乎这些预定用户的声音。对,其实会这边也有是吧?会特别人人的听。
那那就好理解,而且包含对下半个我们的世界小兽,各个环节会关注的特别在意。因为这时候我就反复是非常重要,因为这些都是真金白银的用户,是来给你反馈你一年甚至你们车延发周期更长两三年的心血的全情投入到那个点,接受市场检验和回馈的时候,是那个那个真是战争经济的非常在意。是,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会自己想着要再发言再谨慎一点?那像微博这种公众平台,还是有一些本性很难改的东西吧。
因为有的时候我也会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更像自己是好事对吧?还是变得更圆滑是个好事?不用圆滑呀。你就是像你们公关很多时候不就也懒得解,什么被泼脏水的时候,但是你自己发表,我理解是这样的:公关部做什么决策,他都有一堆人群体商量,保证大家都冷静;但是个人发一个微博这件事,除非也在内部走一个流程,否则的话,很多时候情绪上来了就只说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我们严重的时候,他们都没收了我的密码,然后问我要发什么,就给那个市场部的那个同事发一条,他替我发出去。有些企业家性格本来就特别稳,不容易被激怒,或者是不容易生气了就直说。嗯,这种的话,他们的公关部肯定容易很多嘛。
我是觉得真的,那个性格里那些锐气那些东西还是要保留,但是这个确实可能还需要做更多的那个——我讨厌那种传统的说法,说这个要修炼啊,最后你变成完全不会被激怒的人,这个我也挺讨厌的这个说法。但确实,企业做企业这个事特别锻炼人,我每个人都会反思一下,也会跟团队讨论一下,就是把我的很多棱角打磨掉了,对到底是个好事还是个坏事?肯定是坏事。所以我也经常讨论这个问题,是要调整,但肯定不能把棱角打磨了,是对。
还有就是我觉得不是中国的问题,整个亚洲社会还是传统上文化上有那种审美上的一个偏向,就是总是不管对错、不管是非、不管逻辑,他还是认为一个沉稳的、表现出所谓风度和那种态度的,是一个更可取的选择,就是儒雅文化,对对对。
所以这个带来的问题是,我是感觉在这么一个文化环境里,包括日本韩国什么的,就是企业家如果面对公众的时候太直了的话,其实得到的那种反馈、那种负面的回击那些东西,远比那个张扬个性的欧美的那些文化的国家里要承受更多的东西。我有时候会想,马斯克这种性格在中国可能早被弄死了是吧?但是我过来看他的那个传记,其实他也被黑得够惨啊,当时还有一知名的那个数字媒体给他倒计时吗,说特斯拉几天倒闭。
我觉得还有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大家总觉得中国的媒体上这种黑啊水军啊多呀,对,其实你真的去国外的社交平台看,其实更多,也挺黑的,也挺黑的,也挺黑的……然后我们也去那个国外做一些前期调研什么的,跟他们那个公关公司聊,他们说我们这绝对不能给钱写稿,然后一年保证发多少稿发稿量这些都没有。然后我说那你们能保证的服务是什么呢?他说我们不能数字上保证帮你发多少个贴,但是因为我们跟这些媒体关系都很好,然后我们打包某种系统的提一个一年的技术成绩表现的话,是可以有一个承诺的。
然后等他们走了,我就跟在那边待着久的华人也是做市场的,我说这个是什么区别呢?他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了,他说就是——就是咱们那呢简单粗暴,给钱就发稿;这边呢把这个行为一样做下来了,只是用虚伪的文明的东西把它给做的绕了一点。就比如说你看他为什么不能给你承诺呢?是因为那边媒体要对外表示就说我不能拿钱写稿,这个是传统继续丑闻,但实际上他这个公关公司跟他合作密切的媒体是靠变相的方式产生利益,比如说经常请他吃饭送些礼物,常年维系关系,你帮我个忙我帮你个忙。
他就是把赤裸裸的这种钱换来的软文,这个用偏虚伪文明一点东西,就说白了,现代的屠宰场你是见不到的。我们小时候在菜市场当着里面杀鸡杀猪嘛,但现在这些都搬到城市边缘的屠宰场里,我们看不见了,于是我们吃猪肉吃鸡肉的时候,没有那种那种同情心天然的同情心带来的那种良心负担啊,但其实还是每天在杀戮。
因为我就是社交流量和算法是三种才一起,这件事情在全世界都会发生,一定会指向这边一个各类的结果,他一定是这样的,因为他会把一些人性的东西放大。再还挺有意思的,这个话题可以专门讨论一晚上。
有一些企业家会把个人品牌跟企业品牌强绑定,然后有一些企业家那会躲在后边,让企业或产品的品牌走在前边,以至于这个产品特别成功,全世界都在用,但没人知道他老板是谁。这两种做法其实没有对错,都有各自的合理性,各有各自的优劣。
所以你有没有系统性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就是你希望理想这个品牌是强绑定,还是现在这个程度就好?还是你后边灰度往后躲,还是怎样?这个问题你系统性的想过吗?
没有那么系统的想过,说实话,但是呢,我肯定也会思考这个问题。我自己的本身的出现是希望其实是分开的,但是呢躲到后面去——但是两个字,没有办法分开。对,所以那这也其实是一个挺挺挑战的,但是也确实,然后当你规模变大以后,很多人买了这个车并不知道背后老板他也叫理想,我这件事情也在发生。
早期的用户都知道这个车背后的创始人是理想,但是后边的话有越来越多用户买了以后,他不知道创始人是谁。我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我就觉得你在这件事上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刚好卡在这么一个中间状态。你没有像什么乔布斯啊,或者是伊隆·马斯克或者是雷军这样跟品牌非常强的绑定——刘强东也算,就是非常强的绑定,没有做这个事;但也没有像我们熟悉的一些企业家那样完全躲到幕后,以至于大家都不知道品牌创始人是谁。
你在这个中间状态,但这个不是有意处理成这样的,是是想躲躲不了,出现了这么一个状态。所以当企业有需要的时候,就得走在前边,是因为你年少就成名了嘛,所以其实这个对你做企业还是有价值的,所以你就维持在这个状态,但没有系统性的调整?没有。
那我现在就问你,你后边希望一直是现在这个状态吗?还是会更往前走啊?你说你本性上是希望更——我本性是下注的这个我理解,但是你从企业的需求上,你觉得后边应该就长期的经营这个品牌,应该更往前还更往后?
因为这件事情其实每个人在做这种选择的时候,其实都是第一次,对吧?就是你做互联网、做汽车公司,其实都是第一次。就跟很多时候我第一次当父母是那我觉得这里边只能来自两个:一个你看各种的最佳实践,包括你所在的环境;还有一个你真实的体验嘛。那就是你又可以讲马斯克什么很成功,你今天又可以讲张一鸣啊包括黄峥啊,又格里的很成功,对对我就是这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正确答案。但是从我骨子里而言,我是希望其实然后分割开的,我相信大部分企业家还是这样的,除了有一些有表演狂的那种暴露狂。就我并不享受连在一起的状态,然后我希望大家然后是我们好事因为我们的产品好,而不是说因为然后理想我喜欢你,所以买了你的产品。
我就觉得我就坦率地讲,这么多年下来,我就觉得我学习进步的能力还没有超过就是做企业所需要的那些能力的增长和进步,还没有超过我经营个人品牌的能力,所以就很尴尬的处在有的时候想往后退,发现中和的力量加起来还是要往前走一点可能效果更好,所以就一直维持在这个状态。
我特别希望我彻底退休前能够进步到那些能力略微超过我个人影响力这件事,我就可以尽可能往后躲了。我觉得还是每个人做最好的自己,然后你很早就成名是一个明星企业家,然后也以性格直率和作风强硬著称,那你做这个现在这个企业的从第一开始,有没有用一些有意设计的方式,比如说制度流程,或者是跟合伙人协商了某种方式,来平衡这个,避免就是完全靠你一个人的决策导致可能的重大错误?有这样的制度安排什么这些有吗?
我觉得我觉得还是主要是因为在汽车之家然后有了经验以后,这个我们建立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科学的管理方式。就是那个是你第一次找到一个足够重量级的合伙人,以至于充分尊重和互相信任。反正其实也很重要,反正是什么特点呢?反正其实不怎么说话,但他每次说话的时候都特别准,就是我干蠢事的时候,他是能拉我一把的。但是你决定要去做了,然后我也他也会在后边,你不用担心摔下来,我在后边帮你成长。我觉得他是这么一个人,就是特别好的合伙。
你很早就找到了这样的合伙人,所以你这方面还是挺幸运的啊,很早就找到了这种合伙伙伴。对,然后而且有了经验以后有特别好,这样就是我们所有人都会吵架,特别有意思,就是很多人刚加入汽车之家的时候说你们为什么每次开会你几个人是不合呀?但我们就正常的吵,吵完以后然后就决定,完全对事嘛对,完全大家相互信任。对。
那后来呢我就发现其实这种吵架的方式呢,其实会把每个认知都烤出来,就大家不用藏着掖着,其实不是坏事。而且呢很多时候我们之所以大家做不同的选择,是因为认知不同,他把每个认知都跑出来的时候,你发现是很容易做相当选择的。我觉得就大概就是你的你的计算模型他计算不一样,但如果你们最后合并的一个大计算模型,你发现推理出来的结果自然就一样了,推理结果就一样了,而且这时候确定的结果所有人都坚定的支持,不用考虑什么资源啊效率的问题,都一定能做到底。
那你做汽车之家不汽车之家就是做了一次车以后,也找到了一批这样的合作伙伴,所以跟马农会什么的也都是,我们都会正常吵架,吵架然后疯狂讨论,然后做产品的时候也是吵架。产品最难受的有当时不吵架的,是我们产品最差的时候。我们有一段时间是把一些做产品最好的人去做流程去了,因为他,我们熟悉这个一样,他把最佳时间变成然后变成流程,所以呢,就掉了一些他们下一集的人上来,跟我一起来做产品。那这时候就变成他们都听我的,明白吗?特别难受,是特别特别痛苦的,需要足够强的一堆人碰撞才行。对,一定是碰撞,明白明白。大家总说,要成就一个特别伟大的企业家,这个人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还有委屈。这些以前马老师被说,企业家的那个胸怀,内心都是被委屈撑大了。你对这种看法是否认同?和是否有这方面的很多体会?我肯定认同的是吧,因为我们创作也都知道有多难嘛,整个过程肯定是认同的。尤其是对比一些我投资的企业,就是我投资很多那种初创企业,就他很多的问题的时候,就一点点委屈他就受不了了,我觉得这个就能看出来差异了。
这种真的到退休以后,如果还有兴趣聊的话,弄一个雪泪史一样的,还挺好。而且那时候一定是笑着云淡风轻地讲,但是回过头来很多时候再想想,你可能真的就是,真的有可能性格决定你说承受这些东西啊。对,或者说其实是他,比如说并不是他后边训练的,可能是他后边训练还是我说对着,他首先他有一个非常好的基础模型,那个决定了他的性格,这样的后边的话,你有后训练啊,然后有强化训练啊,然后去调整。但如果你的基础模型就是个垃圾,其实你后边的然后不可能有好的推理结果,然后承受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后来也看到很多有意思东西,比如说我们在小的时候,那些年其实就是通过父母和亲人来认知自己,然后又过一段时间,是我们通过同学和老师来认知自己,然后后边是靠社会,靠社会认知自己。好像真的是这样子的。
那我们说点沉重的吧,我们聊到这个理想理想汽车的创业,现在十年了。回顾的话,或者说你整个创业生涯吧,回顾的话,就是你最难挺、最戏剧性的、或最悲壮的、或者最自然时刻的,这个能跟我们分享几个嘛?就是最最,我就有四个。第四个刚才也讲了,就是2019年融资,身体都不行了,还那样。然后其实还有另外的前三个。
我第一个已经是,然后在做泡行的时候,当时这公司的时候应该有大概三四十人,我听一下没那么深了,因为我对特别痛苦的东西记忆没那么深量化的。但是那个场景我回到那个场景里面,不是就是立利立利在目的,因为那时候不会做管理嘛,所以完全不关注人。我们真的出现一个状况,就是前一天大家好好的,第二天90%人辞职了,公司就只剩下五六个人,人全没了,都在上班了。你干了什么过分的事,能一下走这么多人?我觉得基本上那时候就是一个独裁的暴君吧,完全没有人情味那些,就是完全是就只关注事,完全不关注人,然后也不懂管理。
你说多少人同一天辞职?我们那时候三四十人,就今天90%的人一天辞职了,基本都走了。他们都商量好的一天辞职了,而且都找好了下家了,有的其实去了别的公司,然后有的出去创业了。就那么有状况,然后那时候就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往回往回找嘛,就没有人回来。然后那个时候你已经有那两个合伙人了对吧?没有,只有一个,只有反正还是反正在十二中,我已经想到是远程的。所以那时候就我们就开始立刻招人。
那你回头想的话,你看我们在网上看到很多那个乔布斯特别暴君式的那种,当时你听说过那个吧?就那个是被他们老员工证实,真的就是原来在那个老园区,大家上下那个电梯,其实楼层并不是很高,他原来那个老地址的那个苹果园区,员工说是很多员工不敢坐电梯,是因为坐电梯有可能碰到乔布斯,乔布斯呢看你一眼就问你个问题,然后你说错话,他出门而人力就通知你被解雇了。所以大家宁可走楼梯上到六楼或者到五楼,避免碰到乔布斯。有他年轻的时候吗?对对对,早期的时候,后来完全不这样了是是是。所以我的意思是,听起来你能干出类似的事吧?干不出来,也没那么过分,其实就是完全不听大家的想法,也不关心大家的感受,你也没有那么粗暴,只是说你完全无视他们的意见。
对,那个时候怎么解决?一方面招人,一方面我真的去读管理书了。然后我就上网查什么关系书重要,那时候这创业第一个最大冲击的事,对,就是这公司有崩了就崩塌了。对,然后我那时候去读管理书怎么稳住的呢?因为你业务还跑着呢,就继续招人啊,因为自己会做业务,就手忙脚乱全顶上去,自己会做业务明白。然后那所以不自愚之命,不自愚之命,技术那边还有凡程盯着,这个内容这边有我盯着,然后销售那边少人还在,他也能盯着,然后没人没夜招聘,所以就去招人去了吗?从那时候才开始有了招人这么件事。
然后另外一方面其实开始读书,读得读读的书就很认真地读,看懂看不懂其实就就去读。然后还有讲什么要怎么做一个观察者啊,怎么去沟通啊,那时候就开始说要沟通。那时候不会做沟通怎么办呢?大家一一一一一起吃饭,就学了这么一招,就是晚上的时候也叫着的人一起吃饭,那时候在中关村吃的盖饭,就是大家吃盖饭的时候或者吃米线的时候,大家也要在一起吃饭,因为这么着他们就能跟你讲讲话了。
所以你觉得你本性是低情商的吗?还是在这件事上那块完全没想过导致的?我就是没有社会经验,其实你跟朋友家人什么情商是正常的,也不是也不是也不是,就是叫少是考这些,那时候自己很自私,那时候就认为自己什么都对的,都是别人的错,包括那时候找女朋友也是,就觉得都是她的错,自己太自私了。但都有这个阶段呢,小伙子都有这个阶段,小伙子都有这个阶段,所以男孩本身也傻嘛。那是冰鸟那是你二总是对对对是是,还是不够感性吗?
我觉得第二段其实是2008年,就我们出现经济危机,那个经济危机那一块就资金出现困难的时候。然后我那一块我就是,我看过什么香港大片都觉得都没有我们那段很。那一段的话其实是我们的三个小股东,其实有一个还是合伙人,然后他们的股份也都是我让他们加入的时候送的,因为我也没有什么条件,那时候就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所以我是靠给大家分一些股份吸收他们,然后工资也低,给一些股份加入加入公司的。
然后那时候我们还有一个天使投资人,那天使投资人其实他当时并没有把钱给了公司,他是买了小股东的一些股份,小股东说想买房子卖一些股份,所以他就买就是买了一些老股。那那时候就出现了一个状况,就是情质也加入了,然后这个谁这个反正也来也来北京了。然后那时候我就不停地去融资,就是赶上2008年怎么都终不到,但是我每次都跟他说我一定能终到,要钱快到了,这个钱要签这个要签这个协议了,那最后就是没终到。
所以呢在4月份,听得都特别耳熟,应该是在4月份的时候,我们那三个小股东就说要开一个股东会,所以就点中关村找了一个茶馆,大概这么一张桌子,对面是三个人,那这边是我们的产品负责人叫刘清华,然后他是个中立的对。然后呢那边是我们那个天使投资人,然后岁数挺大的,然后这边是我和凡正所在另外一次,那时候我27岁嘛,还不到27岁,26岁那年。
然后他们就一上来了的话,然后找了他们三个人里面最能说的,我们管内容的负责人,然后举了一些例子说,然后你看理想,你引入了李铁和第一个举政是你引入了李铁和情质以后,公司的现金流变得越来越差,所以证明你引人不利,然后平常经营状况恶化。然后第二个,你在外边去融资,我们那么好的业务然后融资融不到,证明你融资不利对,一直让公司进入了那么困难的一个场景,那时候就现金流的一块断掉了。
然后所以呢,我们一个结论就是,你和凡正已经不适合在管理的公司,所以呢给你们那时候我和凡正收70%的股份,我们俩加起来给你们保留10%的股份,然后你们俩必须离开公司。那他凭什么呢?他们是小股东,没有什么程序,这是他们的一套逻辑吗?就蛮干就把这个逻辑表达出来了。我和凡正就惊了,因为你要知道,就是我跟那几个人甚至在一起睡过觉,就是我们白天工作晚上一张床上睡觉去当时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就懵了,我就懵了,凡正也懵了,他也没有见过这个这个这个阵势。
但是首先这个叫板听起来就挺荒唐的呀,因为当时公司确实陷入了危机呀,然后不是不是那么简单。而且在讨论这件事情之前的时候,我的银行卡里有105万个人卡,个人卡里然后他们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找我借了100万买了房子,他是把房子买完了以后才开在这个会的,我的卡里只有5万,我整个银行卡里总共只有5万块钱。然后为什么印象那么深,是刚买完房子然后就翻了,就就开始启动这件事对,再挺了一步的。
然后你自己感觉跟他是兄弟的对啊,然后那我就懵往下什么的,我就后来一会再讲后边的好。那后来我还是想为什么印象那么深呢?因为那时候我们公司真的没钱了,5月12大地震的时候我没有钱捐,所有人都骂我们,我们真没有钱捐,那时候我把卡里钱捐完公司账上就剩下12万块钱,公司还得活下去。今天你看理想其这只要国家有任何的灾难有任何的这种,我们立刻有捐钱,我们当时没有捐钱我印象特别深,所以后边的话其实你能看到我们现在就是永远都捐钱对。
然后因为那时候我们也觉得不对,但是我们活不下去了,所以当时印象特别深。那当时现场怎么着呢?现场其实我们完全没想到,我俩就傻在那了,然后刘兴华在旁边也不知道怎么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然后是我们刘兴华是那个中立派的中立派的,然后是我们天使投资人啪一拍桌子,那拍电影就会非常非常有意思,然后啪一拍桌子说,你们三个小股东的,你们三个是谁出的这个主意?如果放在古代,你们三个要被满门抄斩,如果放在现在也没有任何小股东造反是成功的,你们三个小股东的谁出的主意?三个人立刻慌了,然后开始互相互相说我不是我出的主意,我觉得公司对我还挺好的,然后三个立刻当时就崩掉了。
怎么感觉像一群小孩干的事啊?他们当时也都也都没都都比我大,其实这个主谋是帮着我们的,其实就是我的成长过程中的恩人,然后包括他把我们引入到北京。后来我知道其实还是我的问题,包括通过澳电进入啊这些人,那股份也都能套现了,就是这些后边各种事都处理了吗?我就是我和秦智的时候继续反正就去把这公司往下去管理了嘛,其实澳洲那些进的时候也是为了化解这个问题,他们几个拿了钱就退出了吗?退出了退出了,包括还给他们留了一些,有几个人还留了一个股份一直到IPO然后才退出的,还挣了不少钱,大家以后来也都没什么问题。
我跟那个主要的人然后后来聊了一下,我说为什么呀,我也挺难受的,大家都这样了。他讲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一件事情,他讲其实他讲的是真话,我完全相信而且这对我帮助,他说你倒一个人死扛,然后在你死扛的时候,我们最大感觉是你觉得我们不重要了,我们跟你一起拼过来的,就是你没有试图跟他们一起沟通怎么的,你遇到任何困难都不跟我们商量了,原来你都跟我们商量,然后你对了最难的时候你一个人死扛,我们想帮你帮不了,然后我们就觉得自己在这家公司不重要了。
所以我当时想是真的事是真的事,所以这件事以后我发生了巨大的一个变化,我发生了特别大的变化。而且那时候那时候最难的时候,我是一天工作十三四个小时的,就是是个拼命三郎,我也从来不休假在那时候,因为汽车网战精神激烈。所以我原来那时候开始的时候我是,我得先对自己好,一个从来不至长的人是不可能给别人填头的,所以我这是我做的一个一个很扎的变化。
你想他们那时候真的有非常有,他们买的都是宝马奔驰,我开的是Polo,对他们买的都是70多万的车,我开十几万的车对,然后他们买大房子,我住的是很小的房子对,然后所以我说你一个人对自己好,然后包括后边很多员工也是说,当我买了好车以后,我们买了宝马以后,他说挺好的,他说你到开一个Polo,你让我们开什么车呀?这就是我的问题对,对自己太苛刻了对。
然后我第二个是,我遇到任何困难的是我都跟团队一起讲,越大的困难跟团队讲对。那你在那个时期不跟他们讲的心理是什么呢?是就有机中可能吗?一种时就自尊心,我就自己扛了,然后还一种时你觉得跟他们讲了也没用?不是,我就是越难的时候我也觉得应该自己思考,我觉得后来发现这事完全错了,其实不对完全不对的,是越难的时候然后而且你跟团队讲的时候,团队觉得自己最有价值,因为每个人都希望在你这个团队还是核心管理层吗?就没必要跟下边是的是的是的,我都会跟一五一十的跟核心管理层讲,包括跟投资人去讲,而且不要到最后快死的时候再去再去做,当你越到困难就跟他们讲,我就每个人都希望在你身边贡献他的价值,大家都希望自己是被需要的,而不是不被需要。
好的,所以我说这是第2个,然后这些这些困难,然后我就第3个然后我也挺重要的,就是我开始会处理关系了,我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然后两个人之间产生的关系了,原来比如说女朋友都闹得都是他的问题,后来想想其实我说70%都是我的问题。所以也是那一年我认识了我老婆,然后后来的话这十几那时候是27岁,认识的我认识了我老婆,所以后来的话然后这些东西就处理就开始越来越好了,而且呢其实团队有非常稳定,然后理想汽车团队也开始非常稳定了。
那你第3个是什么?中大挫折的感情第3个?第3个也是还没讲到呢对吧?这第2个问题嘛,所以我觉得第2个问题可能是我人生最大的转变对我认为就是说是我人生最大最大转变,这种事儿没有必要自己死扛,没有必要死扛,而且呢其实讲了以后大家信任是更好的,因为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被需要,哪怕他听你的了,他也觉得其实自己人生听你的也觉得自己是是重要的价值明白。
然后我觉得这是第2个,第3个什么呢?第3个也是基本上大家看的香港的大片里的都会出现的,就是我们2013年上市,因为我们业绩已经很好了,2013年其实整个资本上回来了,然后我们也找了非常好的投行,然后是在9月底已经确定了我们10月初就去就去那个纽交所上市,我们当时报的纽交所,然后投行啊包括认购这。
这些东西其实都做得差不多了,然后国家前两天,我们跟团队宣布了这事。然后,一些杠杠团队就大家去办护照,准备这些东西啊,一起去美国,一起去美国去乔中去了。然后,仅仅是第二天,出现了一个问题。因为当时我们都是小股东,然后澳洲电信买了我们股份以后,我们是个小股东,我当时只有6%的股份了。所以,当时我们为了保护自己,设计了这个条款,就是想要上市,必须超过95%的股东同意,这主要是为了保护我的权利。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澳洲电信还把另外买了一个公司,共和兵在一起,所以另外一个公司的股东也差不多有这么多的股份。因此,有了这么一个条款。当时的时候,是一个什么状况呢?而且他们的团队都交给我们管了,他们都退休了,就不在公司工作了。然后,他们所有的团队都交给我们来管,然后他们有那个投票权吗?没有,他们就只剩股东了,没有投票权。但是,我们确实需要90%的股东同意才能去上市。
然后,当时出现什么事呢?就是我们最大的金融对手买了他们的股票。我们当时的是,物资的价格是三块钱,当时我们的金融对手开出了19万一股,然后买他的股份。所以,他就直接通知我们说,我们就对吧,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其实准备在三年,二零一一年就开始准备,然后IPO必须停止,至少十月初你肯定去不了了。然后,不就买走了吗?还没买走,我们先自谈谈,买走了,你们为什么不谈判呢?我在接着讲。
所以,我们当时先跟团队讲了一个说,我们肯定要推迟上市了,这肯定现在上不了了,因为有这么一件事情,因为股东发生你的股份结果发生变化。中国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但美国也需要重新过这个,重新来一遍,对,来一遍备案。所以呢,我印象特别深,因为他们他们的团队很多人加入我们,我们给了他非常多的期权,而且还要有差别。就是说,其实我们然后当时,然后被澳洲电信买了股份以后,我们给团队分了很多钱,然后因为他们在一起比的时候,发现我们然后分的钱比他们分的多,我们给我们的团队分的钱比他们多。
所以,当时的时候,一个现场的一个,我们把这状况跟大家跟高管们讲了一下,二三是个刚刚讲了一下。然后,我们的团队人都没什么事,然后转身走了;他们团队人大部分都哭了,原来他们的人跟着我们干的人都哭了。跟着他们的时候就没转到多少钱,本来有一丝上市的机会了,他给交黄了,给交黄了。但我们怎么做呢?我们其实就是然后赶快跟我们的投行,然后包括跟澳洲电信商量,然后我们兴趣又先回顾全,哪怕是就还能价格,我们必须给他买过来。
所以呢,我们仅接着就最后这些股东通过一种接待的方式,然后就是内部时间的又先回复全,然后其实就把他的那百分之六分买了,从而避免了然后阻止我们上市。因为那是如果上了市,这基本上就是很难受的,这白忙碰了,而且大家过去三年吧,而且员工是有着气氧值了,大家那么努力去做业绩,然后业务发展你特别好,特别就很难恢复状态。所以呢,十月初没有上市,然后我们就很深圳的大家在做,而且团队特别团结,我把问题告诉团队,不能藏着一夜着。
然后,我印象特别深,二零一三年的十二月一日,一三一二一,然后我们去去扭腰子上的市,那天下了大雪,然后去上的市。那拖了一年多没有啊,是从二零一三年十月份啊,因为我说一年准备一年,当时遇到一本题没上了吗,然后一三年上的特别开心。而且呢,我们还是十三块钱发行价,当天涨到了三十的坏钱。这个机械就是完全没经验,被那个什么了,没有,我们我们努力再干活,再帮他赚钱,然后来发现就没事。但是你原来跟他们接洽,然后他成为你大股东这个过程里,或者在之前有大股东没有?就说因为他是大股东,合并了另外一家企业,他在里面占一部分。
但是我的意思,你那时候团队有负责投融资啊什么这样的角色吗?有啊,都是很专业的。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我们要上市了,我们一个股东会选择这样的一个方式,因为他也是受益者呀,他也是他也是军大的受益者。所以你看那什么TVB拍的很多什么股票来接上市,恶意收购什么的,我们都经历过,感觉好像很需求化,其实是对,经常发生的,是的。
所以,我们前半聊的时候讲,你青少年次来成长,好像一切都顺,其实你股头都是创业以后吃的,对吧?是,如果你是一个小富机安的性格的话,可能你一生就没什么股头可吃。你看你18岁就能比父母多在十倍的钱,如果你性格上是不是创业加精神是一个小富机安的人,可能就一辈子轻松就过了。对,因为我们可能的时候往往是我最是我更兴奋的时候,是吧?你最艰难的时候有因为这些压力或者是这种事故,就有甚至哭出来的时候吗?当然有,有啊,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
我因为看马斯克专辑的时候,我认真回响了我也没有哭的时候,我是太有几次。就一次是我们在那个深圳开手机发布会,我故意设计了个翻转。因为那时候大家全都超爱风一模一样,全中国手机都是超爱风,就员过龙龙的那个,我甚至觉得那很丑,特别是他在那个金属的那个二次住宿的那个公益里边,在后边巨大的说料条,就是F5开始吧,对,就特别丑了。结果全中国都超那个那么丑的方案,然后我们就说我们自己要不要跟我说,那我就我觉得不能接受这个。
然后我们就做了一个甚至是密子来,就是我们本来可以做的比较瑞丽的那样一个边缘,甚至做了更瑞丽的一个效果,就是完全是一个但这不是单纯堵气,因为他他这样的线条越柔和呢越有亲合力,但高级感就会弱;你线条越瑞丽呢,他就有高级感,但亲合力就会弱。所以一直要平衡那个。那个时候我们就说,你看那个保试节设计,其实他跟保试节汽车没关系,不是有个保试节设计的单独的,对,对,他们做的那些东西就是一直是特别硬了和瑞丽的那种风格。
所以我们说我们查试一个这样的风格,然后做了一个那个其实是我们历史上卖的最多的单款手机。然后那个风格设计完了一个PRO1,也是前半一路亏水,那个是第一个赚钱的,后来第二个要坚果了吧,对吧,坚果坚果PRO1。对,我们是买了这个牌子,然后我们那个瑞丽的那个手机出来以后,我我做就是那个发布会的时候,越想越生气,我这么大国家这么成功地起来,这么都去超一个你超一个好看的我的能理解,超那么丑落的东西。
然后我就故意把我的手机设计成跟那个iPhone一模一样,然后跟发布会上就给大家人们狗样的就讲说,你看我们这手机现在呢,我们经过市场的锻炼和垂打之后,也就是从大众的角度做了一个比较容易被接受的这么一个外形。我就需请假意的就是把那个我们手机发布上完全是造造iPhone造造的那个讲,就下面观众就特别失望,就是我能看清前排的人脸嘛,完了以后有的人还说什么假的吧,就那样喊出来了。
然后我就一直人们狗样的讲了一个小时,全是拿着假的手机造型讲了配置讲了什么讲了什么,就全部讲完了。然后到后边的时候,我就说我就起来一句话,其实就是我想象那个垂有的心声,就你把手机超成这个德性,做这么难看,你对得起我们吗?那时候我们虽然手机不成功,还是有一个百万两级吧,一两百万两级的一个非常忠诚的用户群体。所以我就想象他们真的看到我有一天多骆去超那个,他肯定会说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嘛,就是一直支持嘛,前面那么艰难。
结果下面反应特别疯狂,就是比我想象的我亮出真机的时候,他那个疯狂程度超出我想象的3到5倍吧,一点不快的啊,就有的人一边喊一边哭。然后我瞬间就不行了,我其实特别休于在工作面前表达情感那个东西,完了完全控制不了,鼻子从这到这就算透了。然后就说了一个公司是有绝对不该说的话,我说因为那时候主流不是都跟着超iPhone一个丑路的毛说都满球新卖球了啊,不是不是,我说我我我这个手机如果有一天卖出上千万不几千万不卖疯了,我说到时候所有的都买我们的手机的时候,这CEO绝对不该讲的话,我说所有的手机都来买我们手机的时候,你没有记得这是给你们做的。
然后我们就台上台下就都不行了,就那一次我是公开流露了这个这个这个东西。我其实情感上是就是性格上是特别休于表达那个感性的那个东西。我们我们公司,然后用那款手机的人是最多的,对,就是那个我们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是里养其中创业的时候,对,那个其实是我卖的最多的单款,然后内部开始赢力了,下一步也赢力了,再后边也不行。
然后我想想我创业过程中好像有那么一两次是回家跟老婆苦过,在公司没苦过,我苦的最多也是对我老婆。我还问一个具体问题是,i8现在是叫什么wear a,因为我之前看过你们拍的那个短片,对你和那个那个朋友是做机器人的是吧,对对,但是我们原来的自动价值的前面经理后来自己出去然后创业的机器人。我想问的是,你们在马路上开可能从郊规或者说公众语论上没有放开那个方向盘,实际上当然我们不能讲存的而是自动价值这个现在还不能谈,但是实际过程里其实是没问题的,对吧?也不能完全什么说了。
我觉得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就是我们讲wear a c大模型,其实本质上我觉得就是到了智能体阶段,因为他已经是个智能体阶段了。智能体就是我们在创造一个人,我们在创造一个司机或者创造一个职业司机一个,然后因为他在一个千面万化的物理环境里,但是其实他的本质然后我认为其实就五项,就只有五个东西是他的本质。然后第一个本质是,然后这个司机能不能就是我们评价一个职业司机他有没有选对路,然后第二个然后是他有没有控制好速度,第三个他开的是否平顺是否输势,第四个他是否安全,然后第五个他是否沟通容易。
然后其实我认为后边的话,我们在做AI啊包括游戏在做智能体的阶段的时候,其实就应该拿着人的指摁来衡量,就是如果一个职业司机的选入能力是一百分,然后你用wear a还是用原来得闹端,你到底你的机械能做到多少分,然后已经你的成长然后怎么接界。所以我是这是我们我觉得我们自己创造出来一套新的一个研发体系,和我们对AI的理解。
我还跟我刚才讲的就是遇训练什么遇训练,就是我们读书对我们上课后训练,其实就是找有机案的人去聊天去获取个经验,强化训练就我们在现实中然后不停地去断练,然后获得真实的反馈。其实今天还就是这么做的,但只是遇训练的方式和后训的方式和强化训练的方式技术是不一样的。也可能其实你训练一个司机和你训练一个销售和你训练一个工厂制造机器人训练方式不一样的,这里边要为的语料然后这些东西是不一样的,但它原理是完全一样的。
wear a的时候,我我有很多我觉得好玩想问你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你们强调这个系统的特征是安全性,表现在它不会乱开,比如说以前用那些老司机训练出来的其实它会操车或者怎么样,是对吧?所以它会开的跟规矩跟安全,是更没有隐患。是,但是如果假设在一个开车充分不文明的地区,大家都假设都那么乱开,它会不会因为开到过于老司导致一个口后边一堆都靠不规矩的方式过了,它还在那儿排着有请你知道有些失路口等那个灯的时候。
我觉得核心的所以我们在讲着到了wear a 是强化训练,所以你只要生成相同的强化训练数据,它就能训练出来,它跟人是一样的。就是你这个司机,你只要在这个城市里开段时间,你就自然学会了这个环境,比如说很多人在美国开开很老师,来中国一上来不会开,那你放心,三个月以后它跟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了。所以你就说它最终还是会模拟人的行为去做,它是用强化训练的那个方式。
那你对这个车就是发售的时候就交付的时候,配套里边的这个第一代的这个版本wear a 有多大的信心会实现比同行的这些有明显的优势?我觉得上两个话就比原来的灯道端是要大概好个20%,但是呢,如果这20%是容易被感知的吗?有一些还是很容易被感知的,比如说其实然后价值的数据性对,然后再比如说其实选路的能力,然后还有这种安全保护,对原来你灯道端是没有安全保护,它不能理解这个丁子路口,它就直接冲进去了,对啊,然后它只要按照岛上右转,但你看到今天看到是一个这个丁子路口没有红绿灯,它只要先到路口停下来观察完再右转,它跟人是非常类似的了我这个特别特别期待。
因为这类的东西我们做过很多产品和研发都知道,就是有一些东西你做的你实实在在知道它改善了哪些,但是从消费者角度不容易被感知,那就很大程度上就是它的收益其实是很小,你做了很多努力和付出了很多新学,但收益很小。但你这个如果有一些明显被容易被感知的东西,我觉得那个上的时候真的要实际强化这块的宣传。
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你跟那个机器人公司那个是有你们俩一起拍的那个短片里,你们跟那个理想同学聊的时候有一些说的还挺复杂挺啰嗦的,他也都瞬间就正确执行了是。所以我想问一件事是,你们现在测机里的理想同学是已经接AI了吗?还是传统的RP?就是AI已经完全接A我从你们公开的资料里有一个没看懂的是说,为了训练这个Wareway,你要自己购建一个虚拟的世界虚拟的城市对,然后在这个里边把所有可能的就让他像一个人一样去学习这个世界是。
但是你这个虚拟出来的怎么会比就是我们这次世界里在这次世界里跑这些车采集到的那些这些数据更完善呢?我们就是拿这些数据进行重建加生成,因为你只生成是不对的,所以我先做重建然后再做生成,就跟物理世界一模一样的。所以后边的话,强化虚拟需要两个要素,你是拿着真实的数据然后去购建这个虚拟世界,然后再用AI辅助生成原来没有被重据到的是的。所以这里边有两个技术,一个是重建技术,重建技术本身有一个缺陷就是它不够丰富对它一个生成技术,但生成技术没法还原物理世界,所以我们是先做的重建再做的生成。
所以呢,我们购建这个技术的关键人才就是我们当时招了几个人要他们本身就过去的时候在做Cosmos这套体系的,所以我们跟沟通这方面也挺多的。然后因为做强化虚拟尤…
其实,物理世界强化虚拟AI的话,其实需要两个要素:一个是环境,要是真实的环境;然后第二,要生成数据。所以我们在这里边,既构建了环境,又生成了数据,从而在里面去做强化训练。所以,比以前的方式——那个方式里边不能被穷举的——在你这也能被合理生成,而且完全还原,跟物理世界没有任何区别。
听起来还挺兴奋的,但巨烧钱,都是堆显卡,上万卡。上万卡的家,就是一万卡、一万卡地堆显卡。你们现在用了多少卡?我们现在等效的卡应该有五万卡了吧?五万卡了。所以你是把正的利润什么都砸进去做研发了?哎呀,真的一年投六十多亿,今年也投六十多亿。但这个其实前景是特别令人兴奋的。
我还是说,我特别相信乔布斯说的一句话:硬件的壁垒只有六个月,然后软件和系统的壁垒可以拉长到一年、三年以上。iPhone 第一代发布的时候,他说他最核心的就是,“我是领先业界五年”。我们那时候都是果粉,还是觉得“领先五年”是不是吹牛?因为科技企业巨头和巨头之间,能领先一年就超级牛了。他说领先五年,但后来我们看安卓的进化过程,一路超和追赶,还是真的用了四五年才真正逼近它的水准。这一点,是真的一点都没吹牛。
包括你看 AI,我特期待……我再补充一下,包括咱们看预训练这个领域里,大家看,因为大家都鼓吹大体系,大家都说要超过 GPT 体系。然后从三年前说到今天,没有一个跟它接近一点。是是。其实你再想想,其实两年、二三年的时候,OPEN AI 推出 ChatGPT 3.5 的时候,也是说很快人工智能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了。然后呢,甚至刚才讲的说,而认为人工智能以后不需要这些工具、不需要这些应用,它都能做了。
对。今天其实大家做的最多的是 Combinatorial Use,做的是 Agent,是 To Agent,对,做的是怎么去调用工具。我觉得大家还是都发生了认知上的变化。有一些是过于乐观了,但也有一些进步真的比想象的快。比如说近期——不是近期,大概有半年了——就是看那个很多自媒体、科技媒体做的那个叫“本周 AI 大事”,有时候看得就晕晕的,信息都看不完。然后去试的话,当然他们有一些标题党,把一个做得一般的吹得很炫,但也有很多你没太在意,试一下发现真的特别厉害。是,就这种。所以 AI 真是特别兴奋,没想到还能赶上这么一个时代。
所以我觉得 OPEN AI 最开始真是聚集了一帮全行业最顶尖的人才。而且呢,我觉得 OPEN AI 我挺佩服的,它当时建立并定义了一个 AGI 的五阶段标准。我今天一看,一准,是比当年的而自动价值建立了 RER34 呢,要比那个定义多。它当时定义的第一个阶段是 ChatBot,聊天机器人;然后第二阶段是 Reasoner,是推理者;然后第三个阶段是 Agent,智能体;第四个阶段是 Innovator,创新者;第五阶段是 Organizer,组织者。
我们发现其实今天就是在往智能体上走,预判全是对的,判的都是对的。但是有很多东西,想着不想。它认为智能体能干所有事,但今天智能体还要去调用工具,跟人一样要去使用工具。而且从逻辑上,也是一个通用的跟一个专项的、针对垂直的去专门干这件事。我不知道,因为我们未来有可能人工智能远超人类的水平的时候,我们也判断不了——是我们成低级生物了。
在那天到来之前,你去想,一个通用的怎么都不可能在一个具体做实事的领域里干过一个垂直的吗?是,就同样投入的情况下。但是我觉得它有可能到了第五阶段,就它讲的组织者的时候,它又具备这能力了,它可以就不用人、不用人意的去调用智能体就可以了。对,就是因为今天是我们人类为其选不同的智能体,还要跟智能体互动得很好。但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一个它说的组织者出现了,那其实是……到时候如果没有这个应用或工具,它自己就写出来了。现在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有这两种能力。
我的意思,将来它可以完整的自己完成这件事,是因为到了第五阶段的时候,各种的工具已经非常齐备了,各种的智能体已经非常专业,各专业领域都很强。但有没有一种方式,把所有的这些专业智能体组织成一个?不敢想。
你现在对 AI 给人类带来的长期命运是偏乐观还是偏悲观的?我觉得是乐观中带着谨慎吧。对,跟我讲的真实一样。我自己看到三个阶段,因为我觉得它讲的第二阶段和第四阶段其实是一个能力,不是一个产品。我觉得 ChatBot 是个明显的产品,ChatBot 背后其实就是那个大模型。那大模型跟我们增强了一些能力,我觉得这是一个表现,增加了我们一些知识、一些能力,但它并不能帮我去做事,因为它没有 Agent 能力。
所以到了智能体,我没说错,就是它会变成我的同事,但它跟同事一样是专业的,就只有销售,然后包括我们创造一个司机,是我们同事,只是它是服务 To C 的,把它分配到了消费者的车上去工作。所以我觉得这个阶段,只有到智能体阶段才会产生 iPhone 时刻。因为我认为 ChatGPT 3.5 不是 iPhone 时刻,更像是互联网早期的时候,聊天室阶段,而不是 Google 出现的时候;如果是手机的时候,它可能更像黑莓,而不是 iPhone。
然后我觉得智能体,就是我的同事,它要么跟我一起工作,要么其实它还承担一个角色,即服务我们的消费者。我觉得这是一个阶段。然后第三个阶段,创新者,其实很难描述,因为它是工作的一个状况。然后如果是第五个阶段,我就知道它会成为我的家人,它会连接我的所有的一切。而且我说我的所有的经验、我的认知、我的记忆都会被他延续。
我觉得它讲的“组织者”特别像是它当初院组织者形象的时候,我脑子第一个蹦出来的是 J.A.R.V.I.S.,是最终阶段的 J.A.R.V.I.S.。J.A.R.V.I.S. 很重要的一点是,它把 Tony Stark 的能力其实都给延续了,然后在 Tony Stark 在复仇者联盟中去世以后,它继续帮着管理 Stark 公司,跟那个跟那个他的朋友处理,然后它还在帮着照顾小辣椒和他的孩子,还在帮着蜘蛛侠——他的好兄弟——去造战衣。我觉得我自己认为,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这件事是可以实现的。
但是后面呢?因为如果它比人强个一万倍、十万倍、百万倍以后,我们怎么能保证它为我们服务?这是另外一个问题。我觉得其实人类有知识、有能力,还有智慧。地球的这个文明的发展是这些原因,人也不是跑得最快的,我们也遇到很多很多对。
但它智慧可能原来也超过我们,因为现在没有证明它智慧怎么样,对吧?因为人类的智慧也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发展了。今天我们讲智慧的时候,其实西方还是溯源到苏格拉底、柏拉图,中国今天大家还在讲孔子、老子,对吧?自上古跟那个时候比,生物特性上应该没有太多进化。对,然后比较近的一点的话,大家还在讲王阳明。我们看的科幻片也都是一样的,就是它已经能够星际穿越了,已经有人工智能了,已经跟记忆人在一起生活了,但是你会发现这些星球上的领袖,这些智慧好像跟今天也没什么进步。
所以我再思考一个问题:其实我们可能会有一个机会,包括我们今天的学校也不培养任何的智慧。以后知识不是问题了,为什么不培养智慧?所以我在想一个问题,人类会不会因为 AI 的倒逼,获得一次智慧的跃迁?这也是人类的一个可能为数不多的机会。但我们事实上作为生物的进化速度是很慢的,还是要借助比如说变成半人半机器这样的方式才有可能,我都有可能。
所以我说,如果我们智慧有一个跃迁,我觉得可能人类还是至少这个地球文明的统治者;如果我们智慧没有跃迁,那没有办法,就肯定被淘汰了,就肯定被淘汰了。我其实这个还是挺悲观的,但是又觉得我本来性格是很乐观的,但这个事听起来无解。就是说,如果它比我们聪明,并且聪明很多很多倍,你作为一个低端的生物和智慧,你其实是不可能保证什么或控制什么的,什么都不现实。
所以我唯一看来,就是会不会倒逼人类智慧有一次显著的跃迁?那你从这个角度怎么看伊隆·马斯克做脑机接口?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解决人和机器、人和 AI 的带宽问题。你觉得这个事有可能改变什么?或者你想到过别的方案吗?这相当于把它摆 AI 的能力跟人直接结合在一起吗?对,对,我觉得它肯定是一个好的选择。你研究过这块吗?没有,没有。
对,理想的十年,哪些目标完成了?我自己觉得我们做的几个挺牛的产品:对,理想 ONE 是一个,然后 L9 是一个,然后 Mega 是一个,新的 L8、L9 是一个。因为我们在十年做的每一个都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产品。对,这个我是完全认同的。这个产品是我当时创办的时候想象不到自己能把产品做得这种水准,没想到把硬件能做这么好,也包括软件。但软件对你本来就不是问题?我觉得软件还没有真正……软件我们做得非常不错,但是我觉得软件真正的证明是在人工智能。我知道,但我就说人工智能还没有达到我们预期之前,你们那个因为我自己做软件产品,已经我会对这个特别挑剔,然后买了你那个,我就觉得基本上所有都是对的。
我觉得苹果对我们的影响挺大的,包括你看我们苹果上的原设计,对,然后包括图标设计,包括一些交互的一些方式。其实我们有时候也经常会问一个问题:如果是乔布斯设计,会怎么设计?但是大家会延续苹果的东西。包括我们在做工业设计的时候,也经常问一个问题,比如说这块装一个镀铬条,有的团队说因为传统车上还做的会很好玩,我们内部也会问一个问题:如果是乔布斯设计的话,它会装这个吗?那说不会,那我们就把它摘掉。我也觉得不会。对,我觉得这些对我们内部影响其实还是苹果对我们的影响烙印还是挺大的。
当然,因为全世界做产品的人,苹果就是绕不过去的一座大山吗?是。他们在讲很多东西的时候,就是到今天为止,当然现在大家开始开始怀疑了,比如说那个灵动岛的方式,我们其实就没学,所以我们觉得那个有点多余了。对,完全对了,变而变我也觉得,然后甚至连可靠性都没有想清楚,在这么大的公司里居然能通过来上市?对,这也挺离谱的,有点点问题。
你几次创业都有“家”的概念,比如说“车和家”,汽车之家,这家公司,这家,对,然后现在把一个传统上被公众几乎认为就是商务车的也给做成了家用,后面就卖个后面对。所以我想知道就是你自己一个人对家庭这个东西有比一般人更强的某种情感,还是执念,还是什么?有这些东西,除了商业上的需求之外或定位之外。
其实它是不同的阶段。我觉得最开始做显卡之家的时候,其实没有大家想现在那么复杂,对,其实我们当时学的电脑之家,因为当时有叫 PC Home,明白明白,上海的一个非常好的网站,对,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很好听,对,然后也不用重新教育用户,没想那么多。而且那时候你也不太可能,一个小伙子吗?对。然后其实“家”也是这样的,也是,也没成立家庭这样子的。
然后在做理想汽车的时候定位家庭用户,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有,对,2015年的我,今天有两个孩子,后来我又多了几个孩子,对,所以对这个整个的认知也会越来越不同。然后我另外一方面也可能真的跟什么有关,就是我小的时候跟父母在一起时间很短,到小学的时候都是跟着我老姥爷长大的,然后我到上初中开始,为了上学、为了上特别好的初中,然后其实我又一直长期住在我奶奶家,所以跟父母住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18岁开始创业,然后很快就来到北京,很多时候是跟我爱人。然后结了婚以后才发现,其实家庭这东西,停止……原来我也不觉得自己缺什么东西,但是发现家是个非常非常宝贵的东西。你是一婚?就是现在这个太太,然后一直到今天?是的,感情一直很好。是我们2008年然后领的证,2009年结的婚,一直很稳定。是,而且这感谢那一次那些低谷的变化,因为原来我老认为我问题都是另外一半的,现在就是我觉得能打开,通过那个反省,一直反省到家里去了。
我觉得我跟我老婆的关系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还是受益刚才我说那件事情,就是我跟我老婆在一起以后,我就表达了一个很明确的观点:我需要她,远超过她需要我。而且是事实也是这样,我真心这么想的,也会直接告诉她。对,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们关系的一个很重要一点。而且呢,我也……我老婆因为她也希望其实她对我是重要的,她其实能帮助到我。
而且呢,她挺有意思的,就是比如我做这个汽车行业,她每天在管家里,但是她对其他行业非常了解,她看各种各样的行业,她看每个公司的财报,甚至很多别的汽车公司出现的事情,就是她因为我忙工作,我很多时候我没有那么关注别的公司,但是她给我讲,讲很多信息,是她对别的品牌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那个公司财报怎么回事,我觉得这个特别有意思。她还会塞一些有用的跟你说?对,是这样的。
然后你感觉一些有压力的时候,她知道,她不跟你说我那些,就是我的老的那些什么脆弱什么的,他们老以为我就是找了一个我的女粉丝,但实际上我在家里基本上出来的事她也不该设,家里事其实我百分之百都听她了。所以就形成有的时候她会恶心我说,你出去就假装我是你的粉丝,自然根本不是这个关系。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挺幸运的,就是说刚才咱们聊过,就很多创业家这个家庭这块不好的话,真的,她就没有最后一个我们说的熟悉一点叫港湾也好、叫什么也好,就没这个东西,其实真的特别苦的一个事。因为在家里的话,也都是在家里说的事都是我老婆做的事,然后我挣的钱然后也都交给我老婆,这个感觉特别好。
我就看到的是咱们那个移动互联网十年,就很多小伙子、年轻姑娘什么的,就赶双时代机遇做得也好,然后不就发财了吗?其实离婚率也很高,你看过吧?离婚率特别高,反正媒体有时候会挖这些。我没有,反正很多的。其实其实是这样。对,因为你是非常成功的企业家,然后生出这么多孩子……
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没想过将来可能会出现所谓的“豪门恩怨”之类的事情。因为我们看到很多成功的企业家,到了晚年,子女为争夺遗产闹得不可开交——这种事情近期不也有发生吗?
你对这个想过吗?倒不是说很认真地去思考,但我把这事情交给我妻子了。我老婆从小就教育我们的孩子:兄弟姐妹之间不允许做任何斗争,必须维护整个家庭的利益。从小就让他们关注这些。
你对你自己的孩子在这方面非常有信心,是吧?这些钱财一类的东西,其实影响力挺大的,是真的会影响他们。有时候孩子在家也会打打闹闹,但一出家门,他们在一个学校,就特别团结。我觉得这一点真的要从小去影响。
你想过如果这十年你没做汽车的话,可能会去做什么吗?我猜你在决定做汽车之前,也考虑过其他几个方向?
没有,没有反复去想这件事。没有想过。就是在做汽车之家的过程中,到后期决定做汽车了,然后想清楚,就一直往前走。并不是有两三个难以取舍的选择,没有。
虽然很累,但其实整体还是很开心的。对,我觉得这其实是幸福感很强的,挺开心的。
制造业里最复杂的,一个是汽车,一个是手机。真的,在工业上就是极致复杂,根本没法“躺平”。而且你看我和团队里的小伙伴,基本上一年见一两次,每次大家再见面,都会觉得:哎,大家又老了一些。
你想过退休以后的事吗?
没想过。应该没想过,真没想过。所以我觉得这不是个好问题——但我一说,就被问,其实这个问题是合理的。每个人的情况也不一样。
有的人你看,退休挺早的,觉得挺好。是不是我也应该五十多岁、六十岁就开始退休?包括乔布斯,去世那么早,五十岁就走了,他是被迫的。
另一方面,其实时代也在变化。今天你又看到,像黄仁勋六十多岁了还在工作,还那么拼,状态很好。而我又看到身边有些比较早退休的人,好像没那么幸福。
能够真正快快乐乐、毫无贡献和成就感的享受生活的人,其实从基因上讲是少数。包括马云最近回到阿里以后,感觉他特别开心。你看他每次出现的表情,那个我知道,肯定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我说,也可能工作就是我的命。我平安,还是很好的。该跟孩子在一起就在一起,该跟爱人在一起就在一起,该有些自己的爱好就有些爱好。所以工作对我而言不是什么负担,是件挺开心的事情,而且每天跟同学们在一起,挺开心的。
但我想说,你觉得像做科技公司负责人这样的事,能干到七十多、八十多吗?
我可能只有一个判断标准:只要我不是这公司的负担。我用这个做判断。如果我是这公司的负担了,是不是还占着这个位置?有这个感觉,我就得应该有自知之明,主动撤开。
明白。我觉得我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像当时我认为秦致比我更强,我就从CEO退到总裁,他从总裁升到CEO。我觉得我有这个认知。
你现在团队还没有找到第二个“秦致”,还没有?
对。因为汽车业务还是个超级产品主导的。
明白。说到这个,我想问一个不太客气的问题:除了你之外,你觉得中国这波造车新势力的老板里,谁也是一个超级产品经理型的老板?
李想。对,就是李想。只有你们俩是真正懂产品的,或者说,能做出超级产品来的?
是这个意思。但当然,你还要有水平——光有付出也没用,它得是一半一半的。你得是一个天才的产品经理,加上极度努力的付出。
说白了,就是你在工作中得是一种状态:跟设计团队、研发团队、产品团队生活在一起,而不是说我是个老板,定期去做个评审。这肯定不行,这肯定不行。
那只有传统老板——那些做油车的老牌企业的老板们,才有可能那样。
雷军宣布不造车的时候,你紧张过吗?
没有紧张过。而且确实,雷军还专门给我打过电话。雷军也跟我聊过一天。那时候还在疫情期间,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打了将近两个小时电话。
因为我后来还有一个面试,他就一直拉着我不停聊,推迟那个面试——是一个半夜的面试,因为那个人在海外,我们在面试一个海外员工。
他当时问我对于特斯拉的看法、对比亚迪的看法、对华为的看法,聊了很长时间。最后他说:你只给我一个建议的话,你会怎么说?
我说:我不要找任何的代理人,你自己干,亲力亲为,就能成这事。那是我当时给他的唯一建议。
但后面我们遇到很多事情的时候,其实雷军……雷军帮过你们忙?
对,他帮我们很多。
我猜在你做出车之前,他有可能怀疑过?因为传统互联网公司出来的,确实很少又能把硬件做成功的。
最初的时候……行,那咱们先这样吧,别耽误你太多时间。
谢谢谢谢,谢谢你,全程状态都特别好。
好,我们俩在这儿聊得挺好。
可以可以。